口气,“怎么,陆大人想给人买个官?我虽然没路子,但身边的人应该有路子,我可以帮陆大人你问问。”
陆白其实是心血来潮一问。
要是不当南镇抚使,他还真想给自己买个官,买个大理寺之类的官职,专门审案。
陆白摆了摆手,接着把手头的这个案子说了说。
白大太监脸又一抽抽,他发现陆白这是真心实意的在办案啊,这可麻烦了,皇上的心思是他当南镇抚司,跟北镇抚司指挥使争斗,还在锦衣卫楔进去一枚钉子的。
想不到这钉子居然全心全意去钉东西去了。
不过,想到皇上这次请陆白进宫的缘由,他觉得陆白这钉子其实挺称职的,现在还查案,更是敬业的一批。
他帮着陆白分析,“应该不是为了银子。”
陆白想说废话,现在关家没损失一分钱银子。
“那就只有仇家,同行,或者有利益牵扯的人了,你刚才问买官——我觉得有这个可能。”白大太监说。
他深居宫中,又在皇上身边,经历了不少勾心斗角,太知道为什么杀人了。
“买官?”陆白抬头看他。
这其实也是被陆白否决了他的,买官在京城虽不说摆上了台面,但几乎是一种潜规则了,没必要为了一个潜规则的东西,把关监司给弄消失吧。
白大太监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了大用处。
他说道:“陆大人有所不知,这水关监司可是个大肥差。”
他指了指秦淮河的方向。
京城是南朝的头脑,秦淮河就是京城的喉管,供应着半个京城百姓的吃喝拉撒。
“秦淮河上客货船常年不绝,白帆如翼,船桨翔舞,每天输送财货数以亿计,这可都是银子,而他们进出的关键就在水关监司的手里。”白大太监收回手,炯炯有神的看着陆白,“陆大人,这位子可抢手了,难保没有人惦记,然后让关监司消失了。”
陆白点下头,有道理,“所以卖官的还有可能把从自己手里买官的人给弄了。”
这就是俗称的杀熟。
“也不一定。”
白大太监告诉陆白,买官的路子有很多,卖官的彼此之间也有争斗。
“还有,坐在水关监司这位子上,那可不是一锤子买卖,那得日月上贡的。”白大太监觉得要是上面不满意了,也可能换人。
言而总之,就买官这一途,就有许多人想要关监司的命。
“谁让那是肥差,也是烤架上的肉呢,谁都想榨出油水儿来。”白大太监说。
白太监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现在没油水儿,皇上连某些任命的奏折,亦或者有利于某些人的政策折子都不批,上行下效,卖官鬻爵自然很猖獗。
当官位是有限的,买官的人是无限的,于是让某些人挪挪位子就成了很正常的事儿。
陆白受教了。
他还是习惯小地方了,一时间没想到一个监司的小官都这么遭人嫉恨。
陆白又饮一口酒,把话题拉回来,“对了,皇上本次召我入宫是为什么?”
白大太监乐了,“陆大人会不知道?”
陆白笑了,看来昨天的奏折起作用了。
顾清欢早有预料,今儿早上还迷迷糊糊的钻在他怀里时,就告诉他皇上会召他入宫,还把应对之策告诉他了,一口咬定重查永乐城追杀陆白母子案,为陆白他娘报仇。
“到时候自会有人居中调停,然后达到你目的的。”顾清欢说话时还闭着眼。
陆白响起顾清欢慵懒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悸动。
皇宫很快到了。
白大太监下了车后收敛起了笑容,领着几个小跟班在前面带路,陆白跟在后面。
陆白这次第二次来皇宫,还是有点儿新鲜的。
他一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