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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城深冬的气温极低,低到滴水成冰,因此面容姣好少妇那滚烫的泪珠,刚刚顺着脸庞滴落,便立马化作冰晶坠下。
其实在少妇几欲下跪之际,李义便已经伸手虚托,而身后的青儿姑娘则上前一步,扶住前者,听完讲述之后,便用英气的眸子,回头注视着李义。
李义略微一沉凝,随后点点头,开口道:
“夫人,请前方带路。”
年轻少妇闻言,赶忙擦干脸上的泪水,感激无比的开口道:
“多谢李公子,多谢姑娘,这边请。”
一路上,李义知晓住于隔壁的那位瘦弱男子,姓郁,单名一个文字,而且其所患的痨病已经到了极为严重地步,以至于其年岁已经颇大的老父亲,四处求医,年初的时候甚至去了西北沧澜城求玲珑宗治病,但是再强的神通,也需要本人亲自到才能有效,但偏偏神京城距离沧澜城天南地北,沿路的奔波,痨疾严重的年轻男子,根本承受不住。
因此这次卷轴的空间传送,对于郁文来说,不单单是走出去的梦想,也是活下去的机会!
郁文的祖辈是个有本事人,同样也是最早随太祖陛下迁到神京城居住的那一群人,包括其父亲,敢打敢拼,因此其宅子颇大,将类似于李义三个大小的屋宅打通,连在一处,内部的设施也并不杂乱,虽没有名贵的摆件,但是整体大气简洁,而韵文将自己锁起的地方是书房。
书房的门前,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有些驼背,脸上有着浓浓的无奈之色,见李义和青儿走近,弯腰深深行了一礼,开口道:
“天寒地冻还要劳烦公子,深感抱歉,只是小儿将自己锁于书房,并且不吃不喝,而我听闻小儿常常与公子讨论外界之事,因此冒昧请公子前来一劝,公子请再受老夫一拜。”
语毕之后,男子继续对着李义躬身一礼,李义伸手扶住,听着书房内传出一声声抑制不住的咳嗽声,皱着眉头开口道:
“为何当初造碟司前来制作身份玉牌之时,尔等不将郁文的此情况告之,如若告诉造碟司,那按照圣上的旨意,今日这卷轴,必有他一份!”
“说来惭愧啊!”
中年男子一声感叹,随后其唏嘘的声音继续响起:
“年初的时候我跑了一趟东北沧澜城,想着帮文儿找个治病的法子,近日才归来,而造碟司上门那一日,恰好只有我儿一人在家,那小子自尊心强,自然不愿意和外人讲自身的隐疾,所以就阴差阳错地错失了机会,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啊。”
中年男子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拳,眼中泪光闪烁,而一旁不说话的郁文妻子,早已偷偷抹着眼泪,低声啜泣,随后李义转身,抬手轻轻敲了敲书房的大门,提高了些许音量,朗声开口道:
“郁兄,我是李义,今晨你问我陛下率军大战亿万鬼魂我是否在场,我就在场,想听的话,就把门打开。”
李义的声音落下,书房之内原本一声连着一声的咳嗽忽然停止,过了好一会之后,门轻轻向外打开,露出了一张极为苍白和虚弱的年轻面庞。
“文儿!”
“夫君!”
门刚一打开,中年男子和少妇同时一声惊呼,抬步就要上前,但是却被李义抬手拦住,随后后者走入书房之内,房门再次关上。
刚踏入书房,李义的最直接感官就是书籍,里里外外都是一本本书籍,放置的整整齐齐,让人好似来到了一座学宫,而除了书籍之外,还有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画。
年轻男子郁文想要咳嗽,但是却被硬生生地压住,其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随后开口道:
“是我自己太任性,还要麻烦李兄,真是过意不去。”
李义轻轻摆摆手,走到书桌之前,低头看着一副画到一半的画卷,其上赫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波涛肆虐的怒海,怒海前,一座高崖伫立,高崖之上无数军士傲立,那一股股无穷铁血之气直接跃然而出,使得李义好似再次回到了那无数气势交锋的还月崖战场。
几息之后,回过神来的李义,轻轻开口询问:
“这是巨神海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