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进入县城,与南北大街上的岳记布庄交割结算后,外公他们要去帮着钱进接五姨姥。
于是沈小叶和表哥守着银子和车,等在大街上,这可是近来挣得最大的一笔,得抱好。
接收到布匹的岳锦轩对两人说:“进来铺子里等,咱们说说话。”
两人动作一致的摇头,让他不禁失笑:“你俩知道我要说什么?”
“问我四舅呗,他正忙着没空儿来。
等他忙完后,你随时跟他说什么都成。”沈小叶哪会不知岳记人脉广,定是从衙门里听到舅舅被带上二堂的事。
县衙的二堂审案比大堂具有一定的保密性,所以舅舅被押上马车时看到的人应该不多,但也难免被谁漏出一两句口风。
岳锦轩一顿,他总不好说自家老爹和衙门的典史酒至半酣时,听到一句关于长岁兄无端被人攀扯,又得机缘的话,让他今日到九梨村关心关心同窗。
他说自己又不是那等投机之辈,还被老爹踢了两脚,不过恰好长岁兄的家人来送布而不见他本人跟来,岳锦轩忍不住想问问同窗为何没来。
他正思考着说句什么时,就见面前两个小的使劲儿挥手,“四舅,四叔!”
沈长岁和恒溪道长骑着马跟在一辆马车边,从东大街拐入南北大街,马车后还有四个劲装壮汉护卫。
他侧首向车窗边说了句什么,打马近前并利落跳下。
岳锦轩没注意他和沈小叶两个说些什么,只注意到同窗的骑术和马车后四人的官靴。
再仔细看赶车的人,不正是自家师长的车夫十寸吗?
岳锦轩急忙迎上给先生行礼之时,沈长岁皱起了眉头:“你们染布时没戴上皮手套?”
沈小叶和沈存庚看看自己手上的花花绿绿,又抬头说:“没有光着手干活快。”
“啧啧啧,两双绿爪子。”恒溪道长催马走来,他勒住缰绳弯身扫了眼沈小叶抱的褡裢说,“贫道这里有独门药方,可以很快洗去你们手上的染料。”
沈存庚:“有多快?”
沈小叶:“有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