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袖口射出。
我扯动牵丝,郑六原地翻滚而起,躲过这三剑,两手撑地,倒立着往门口跑。
“啊,啊,啊……”
他发出惊恐的喊叫。
卢高志闪电般上前,越过郑六,冲到房门后,一拳打穿房门。
我一扯牵丝,郑六如同腾云驾雾般向窗口飞来。
卢高志从袖子里再拔出一柄短剑横咬在嘴里,紧跟着又从袖里再拔一剑,纵身跃起,猛刺向郑六心口。
“啊啊啊……”
郑六看到这一幕,吓到脸色如土,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却做不了任何事,只能放声惨叫。
卢高志冲至近前,毫不留情地一剑刺下。
我瞬间与郑六换了个位置,一低头,插在发间的木剑飞出,倏然没入卢高志的心口。
这结合了牵丝戏法、傀儡术和分身解厄术的法门。
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刚琢磨出来的。
还是头一次使用,便建了奇功。
卢高志是个真正的高手,如果正面拼斗,想胜他得费一番功夫,而想要杀他更是难上加难。
可外道术士斗法,正面拼斗从来都是最后别无他法的下下之选。
卢高志僵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胸口,然后才抬眼看向我,咬着短剑,嘴唇不动,闷声说:“我看过你在香港屋邨一战的录像,无论飞剑,还是引雷,都是江湖术士显技的障眼法。”
我说:“那是障眼法,不过不是障的普通人,而是你这样的人。”
卢高志又说:“你这不是正道。”
我说:“恩将仇报,栽赃嫁祸,你这也不是正道。”
卢高志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容,“对,我这也不是正道,可你怎么猜出来的?”
我说:“京圈衙内,谁不怕小陆元君?他郑六为什么在打听过我之后,还敢当着我的面这么嚣张?”
卢高志道:“因为我没告诉他你是高天观的外门弟子。原来疏漏出在这里。惠真人烛照如神,佩服,佩服,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一张嘴,短剑落地。
我勾动牵丝,把挂在窗外的郑六拽了进来。
郑六瘫在地上,全身都是软的,满头满脸的大汗,牙齿撞击,咯咯作响。
挂在近百米高的大楼外墙上,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受得了的。
郑六这种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没吓到尿出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我摸了道收惊定魂符甩出去,贴到郑六的胸口。
郑六这才冷静下来,眨了眨眼睛,指着卢高志骂道:“特么的卢高志,我槽你大爷!你特么杀我!你等着,回头我就弄死你们山羊宫所有人,封了你们那破宫,断了你们的传承,你特么的狗屌玩意,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们郑家的……”
我说:“闭嘴。”
郑六立马闭嘴。
不是他听话,而是想骂也骂不出来了,眼睛瞪得老大,脸憋得通红,可嘴巴开合,楞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看向卢高志,“还能挺多长时间?”
卢高志道:“我强行闭了血脉,可以坚持三天。”
我说:“三天,足够你返回山羊宫了。把话说明白,我放你走。”
卢高志道:“几年前,郑家退出一线,影响力大不如从前,已经有人开始图谋我们山羊宫,正在翻旧案,准备把我们这一脉赶出去,只等着老爷子咽气就会动手。郑家罩不住我们,我们就必须得另寻出路。正好有人想安排郑六来金城探路,顺便做个替死鬼。他们答应,只要这事办下来,保证山羊宫以后无忧。”
我问:“你们就这么相信他们的话?”
卢高志叹道:“别无路可走,遇上救命的稻草,怎么可能不去抓?更何况,我们已经说了正道七十二脉投资大会的事情,他们对这笔钱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