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你们的所作所为,看村里人如何惩戒你。”
“这不可能!要我对区区凡人卑躬屈膝,你是在痴人说梦吗?”
“哼,所谓高高在上的玄者也不过是是一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败类。”秦风狠狠斜了他一眼,就想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等等,我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我,那我就心甘情愿的跟你走。你究竟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秦风闻言,狐疑的看着他,良久才淡淡开口道:“不是。”
不是?那他为何还要这般气愤,莫非真的遇到了一个单纯为惩恶扬善的高手?不过如此…一个诙谐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果然如此,自第一眼见到你我便知道阁下心怀天下,怜悯世人。如今为毫不相干之人都能这般奉献,只求公道,实属令在下万分敬佩。”
秦风本就怀疑眼神中带着惊愕和不解,直直的盯着满脸真诚的怀阳。
见少年面色变化,他没有理会,只是继续满眼真挚的说道:“今日我才幡然醒悟,对自己犯下的恶行痛心疾首。尽管如此,我也深知罪孽深重,纵使万死也难偿血债。遂自愿去村中讲明一切,只为自己能迷途知返,重归正途,也对得起我宗门圣洁之名。”
“……”
“只是身披枷锁,污头垢面实属无颜再见村中父老,不知可否为在下留些颜面,解开身上的束缚?”
“不行。”
“在下代表着宗门的颜面,而我所行之事与宗门毫无关联,全是一时鬼迷心窍,还望可以答应这个请求。”
少年无言,沉默片刻后又对上了那双充满“诚意”的眸子,心中暗自叹息,自己终究是不能了结他,最后不管怎样也要由村中人定夺,大概率结局也是放他离开,虽然万般无奈,可玄门的怒火他们终究找惹不起。
无奈秦风只能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警惕的提防着堪堪起身的青年。
“多谢,阁下胸襟之开阔也令在下无比佩服。”怀阳淡笑着起身,整理衣束,片刻修整之后,他面露和善,平淡问道:“不知可否将玄戒也一并奉还给在下,这是本宗宗主的重宝,若是不持此归还怕是徒生事端。”
自己留他一命已是破格,戒指奇妙无比,里面利器玄兵不在少数,紫色玄晶更是他们目的所在,考虑片刻之后秦风没有回应他,眸光扫过面露笑色的青年。
见少年依旧警惕,他连忙收起眼中的炽热,目光从手上的玄戒上移开,自觉的走到秦风身前,“既然如此,就让我在前面开路,以表心中悔过之意。”
一切事发突然,让秦风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上一刻还在跋扈嚣张的威胁,眨眼间就这般和善顿悟,十有八九是有诈,奈何他不懂,眼中怀疑瞬间淡了三分,只是静静跟在后面朝着墨山村进发。
......
暖意随风起,摇摆在寸寸角落,却始终吹不暖这座寂寥的山村。
自从百花节过后,好像万事不利,生活依旧继续着,氛围却被一种诡异的宁静所取代,压抑万分。
空旷的屋子中,张静轩默默地坐着,枯死的目光中仿佛对一切都已然失去兴趣。
“妮子,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体。”芸婶端着热好的食物,凑近轻声说道。
“娘,我还不饿。”热气腾腾的食物摆在眼前,少女依旧颓然发呆。
“哎。”妇女沉重叹息,无力的倚靠在一侧,丈夫逝去,女儿陷入痛苦的僵直,少年也不知所踪。
一桩就已经够平常人焦头烂额,此刻更是将绝境展现的淋漓尽致。
清早起来她就发现少年不见了,虽然相处不久,但对于一个年少的孩子难免心生不安,不过现在她也无心、更是无力顾虑其他。
……
青年步子走的很慢,甚至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半路上,胸口的伤痕不再流血,猩红瞩目。
秦风倒也没有着急,也随他坐了下来,体内原本斑驳暴躁的玄气逐渐顺畅平稳,多余的玄气也似乎消散于虚无,现在他的力量远不如刚才。
待他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