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有这么多人为我陪葬,倒也不失身份。”
秦风心头一颤,持剑的手也随之定格在半空,眼中迷离闪烁,他并不知道眼前青年说的话到底是否属实,但自他出现以来所展现出的地位颇高,村中人人对其敬之畏之,就连面对死亡时的态度也是十分坦然。
可见他所言十之八九或许都是真的。
玄者自凌驾于一切凡尘之上,对于村中人本就遥不可及,这样的存在若是事发有因,想要覆灭一个偏远的山村似乎轻而易举,因此他就不能凡险。
不过如此,无数逝去的生命就该这般沉浮消散?
见少年眼中失神,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并非捏造了魂玉的存在,而是抓住了他与这个村子之间把柄,这样一来自己是可以全身而退了...不,今日的耻辱还要数十倍奉还。
“若你放我离开,我便不会追究你今日所为。”怀阳随即换了一种态度,语气缓和道,“但是你毕竟杀了我师弟穆泽,他虽然学术不精,可到底终究是我宗弟子,若是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日后我极河道宗又怎在流云帝国立足......”
刹那回转,秦风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无尽仿徨,杀意从无形中弥漫开来。
他不懂其中利害缘由,但深知话里话外都充斥着极强的威胁之意。自己不过是杀了个败类之徒,
却还要承受玄门追责。
而玄门中人为一己之利却残害无数生命,这又该怎样?一切皆因凡玄之间鸿沟不可逾越。
短短数个时辰,青涩少年心中就对这个世界充满怀疑,尸骨埋于深山与他们而言轻描淡写,这便是凡玄之别吗?
剑身别过身侧,秦风终究是收起来剑,片刻离神后才艰难起身,漫天冷意袭来,片刻涌入他的全身,宛若风雪中摇曳着唯一一朵幸免的雪白之花,只不过摇摇欲坠,终会凋零。
见少年杀意散尽,怀阳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淡笑道:“我可以启奏宗主恕你无罪,不知可以松开绳索把东西还给我了吗?”
秦风没有理会,似乎也没有听到他的话,着手把绳子捆的更紧了。
“喂,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在……”怀阳低头看着身上越加锁紧的绳子,细微琐碎的微光吸引了他的眼眸。
“!!!”
注视着身旁的紫色晶沫,已经开始逐渐暗淡,身体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这时他才注意到周身玄气蒸腾,宛如星海般浓郁。
“你这个土包子!你可知这是什么?无数强者为了它们都是不惜代价,争得头破血流,该死,该死,天大的机缘就这么被你毁了!”怀阳破口大骂,他已经笃定眼前的少年就是一个土包子,虽然不知道他的实力为何突飞猛进,但这种毫无背景的人他也不用再去投鼠忌器。
他还在…愤怒?秦风眉眼紧锁,已然是在极度克制自己的怒意。
见背对的少年沉默不语,他才想继续出口斥责就如蚯蚓一般被踢飞出去,原本稍稍缓和的气息再次紊乱。
“你!!你…”
“啰嗦。”秦风上前提起绳子,回头眼神落在穆泽身上,心中苦涩落寞一闪而逝,随机拖着被锁死的蛆虫朝洞外走去。
既然不能杀他,那就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们的罪行,这样也算是有了交代。秦风默默盘算着,也许这样就有机会惩治他了。
穿过幽静漫长的洞窟,前方逐渐明亮起来,夜晚已然逝去,快到正午时分了。
矿洞里碎石满地,隐约夹杂着干枯骇人的红。
矿洞外,秦风长舒一口气,总算脱离了沉重幽闭的环境,昨晚的一切若梦幻般虚假,亦如炼狱般压抑。
穹顶之上还是那轮赤阳,散发着耀眼的光,暖流随风盈溢。
“你到底要想怎么样!”
此刻被绑着的怀阳紧咬牙关,湿漉的长发杂乱披开,身上原本洁净如雪的锦袍也变的破烂不堪,满是污秽。
尽管笃定眼前的少年不敢对自己下手,他还是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狼狈,丑态百出。
“不过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