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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事,大多是一波三折的。
不管是京兆府的,还是之前罢免县官的事,总会有人会来叫嚣一番,难免的……
良久,李承乾道:“如何?”
长孙无忌思量片刻,道:“殿下需要自证清白吗?”
李承乾笑着,道:“孤不自证清白,舅舅可以让他闭嘴吗?”
闻言,长孙无忌的神色多有讶异,不自证清白?
“孤让杜荷去查问……”
“老夫派人去斥责一番就好,不需要太子亲自动手,也不至于。”
“有劳舅舅了。”
长孙无忌中肯点头,“嗯。”
其实自证清白这种事是吃力不讨好的,如果你急于自证清白,到头来只会陷入自证的漩涡中,解释的太多就进入了别人的圈套。
呵呵,这帮人玩来玩去,还是这些。
李承乾不由得苦笑一番,对付这种人,最好像许敬宗一样,直接动手打他一顿。
人许敬宗现在是受过皇帝的杖责,被罚俸三年,在长安打架就没输过。
问题官吏中,其彪悍是出了名的典型,快意恩仇。
“太子殿下,颜勤礼来了。”
听到有人禀报,李承乾目光还看着奏章,颔首道:“让人进来。”
“喏。”
崇文馆主簿颜勤礼见过太子殿下。
与太子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崇文馆虽是太子门下,但太子很少亲自过来。
朝野都说东宫太子善于查问,亲自下各县查问农事。
或许是太子时常在视察崇文馆,只不过没有发觉?
来长安有半年了,颜勤礼觉得自己与太子说话的次数很少。
李承乾见人还站在面前,低声道:“以后在孤这里,有话就直说,不用这么拘谨。”
颜勤礼双手将一叠纸奉上,道:“太子殿下,这是京兆府与崇文馆的考卷。”
“放着吧。”
“喏。”颜勤礼端正将一叠纸张放在殿下的桌上,心中了解太子的品行,将纸张叠放得整整齐齐,纸张压平实。
“关中这两月是最关键的时期,告知各县一定要把农事盯紧了,夏收之后再忙碌织造与作坊的建设,关中的劳动力要给足报酬。”
颜勤礼点头记下这些话。
李承乾又吩咐道:“入秋之后江南的丝绸与茶叶就快要送到了,告知关中各县一定要准备好足够的储备,互市的货物准备齐全之后,还要让关中货物在中原各地流转,一切都要动起来,形成内部的循环的同时,对外出口也不能落下。”
颜勤礼作揖道:“下官一定传话给各县。”
李承乾颔首,还看着奏章,道:“坐会儿吧。”
言罢,他在一旁坐下来,这个太子只有十七岁,谈吐与言行,还有眼神却很成熟。
颜勤礼不敢将这个太子当作一个寻常的十七岁少年看待。时间一点点流逝,中书省的官吏来来往往,渐渐地出去的越来越多,回来的也越来越少。
太子还是端坐在中书省,开始翻看考卷。
已经两个时辰了,外面的天气从晌午已快到了黄昏。
太子坐在这里没有动过,专注力尤其地好,外界的走动丝毫不能影响太子批阅考卷。
每一份考卷上都被太子写下了批注。
批注完一份,颜勤礼就拿过一卷,等这些考卷都批复好了,他还要拿回去,给答考卷的官吏们看。
李承乾蹙眉看着道:“现在崇文馆的职务还能适应吗?”
太子殿下终于开口了,颜勤礼不知为何终于松了一口气,回道:“能适应。”
“孤知道以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