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
虽说自己与薛五娘真的没什么,不过听到县里的人议论薛五娘是自己的婆娘时,魏昶心里还是有些骄傲的。
薛五娘身手很好,她一个人能够打死一头狼。
魏昶走在县里的小道,路过一间间屋子,还有几个看护泾阳县的民壮恭敬行礼。
脚步一直没停,魏昶走到肥皂作坊边上的一间屋子外,敲响门。
门被一个小厮打开,魏昶走入其中便见到了杜荷公子。
神色凝重的杜荷一次次转动着手中的魔方,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魏昶拿出一份名册,道:“杜荷公子,都在上面了。”
将魔方放在一旁,杜荷拿起名册看了起来,翻过一页看着上面的数目,“今年只有这些吗?”
“回公子,只有这些。”
杜荷又从一旁拿来两份名册,低声道:“明年将这三份名册上的第一名全部叫出来,让他们分开做事,看看谁能够赚得最多。”
看他接过名册,杜荷道:“这天寒地冻的不用太忙,来年开春准备吧。”
“喏!”魏昶退出了这间小屋,拿着三卷名册离开作坊,又来到一间小屋,这间小屋乱糟糟的,是自己所住的地方。
将名册放在一旁的桌上,魏昶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想象着将来与薛五娘住在一起的时光。
肥皂作坊内,应公武士彟沉声道:“这些事也是太子殿下的安排吗?”
杜荷缓缓道:“是的。”
“泾阳已足够富裕了,为何还要做这些事?”
杜荷回道:“应公呐,泾阳的实力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可有些事不仅仅要放在明面上,需要留有第二手准备,因此想要培养出第二个人,这个人不会经营作坊,只是一个行脚商人。”
武士彟不解道:“殿下到底还要做到何种地步?”
杜荷慵懒地盘腿坐在椅子上,转动着手中的魔方,没有回话。
翌日,许敬宗带着吴王来到了咸阳县,他没有骑马,也没有带着护卫,而是自己一个人走路来的。
泾阳县的县民面对这个皇子如临大敌。
刘仁轨站在所有的村民面前,喝问道:“吴王殿下,今日是来寻仇的吗?”
李恪作揖行礼道:“诸位,恪今日是来道歉的,先前种种都是恪不懂事。”
他拿出几块银饼捧在手上,又道:“还请诸位原谅恪。”
一群乡民见状纷纷散去,刘仁轨看着这个吴王,抚须道:“银钱就收回去吧。”
“喏。”李恪收回了银饼站在原地,又道:“父皇有命,恪在此地做苦力,直到县民谅解。”
“村子里的官道需要修缮一下。”
“喏。”
李恪当即就去办事。
许敬宗蹙眉看着这个吴王,他穿着一身名贵的衣裳,又叫住他道:“吴王殿下换一身衣裳吧。”
看这里县民也没有再为难,李恪的神情也轻松许多,便跟上前走入泾阳的县衙,换上一身粗布衣裳,显得有些单薄,倒也不在意。
他兴致勃勃地走入一群县民中,与他们一起清扫积雪,而后填补管道上的坑洼处。
刘仁轨站在许敬宗身边问道:“这真是陛下的意思?”
许敬宗颔首道:“当然是了。”
“京兆府是太子门下的,老夫怎么觉得这件事是太子安排的?”
“你怎么想都可以。”
刘仁轨再问道:“太子殿下治理关中只有方略但没有说过具体要管住关中乡民。”
许敬宗板着脸站在冷风中,道:“老夫很讨厌别人总是提问题。”
“为何?”
“你又问了。”
刘仁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