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领命。”
当风雪稍稍停下的时候,长安城一片银装,从城楼看去,每一间房子上都有着厚厚的积雪。
风雪再大也掩盖不住长安城内居民们的热情,已有不少人在清理积雪了。
朱雀大街是最先被清理出来的。
东市的一间屋内,这里很温暖,一个老汉走入这间小屋。
老汉被人领着坐下,屋内很暗,只有一盏油灯放在桌上,他看不清对面坐着的人是什么面容。
屋内也没其他人讲话,他拿出一个布袋,布袋中装着的是铜钱,低声道:“这里是三百钱。”
屋子的另一头很黑暗,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墙角,对面问道:“给你十钱,只赚来了三百钱?”
老汉回道:“出关一趟,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三百钱你带回去吧,往后不用再来这里做事了。”
那老汉失落地低下头,问道:“有人赚得更多?”
“嗯,有人赚了七百钱。”言罢一个更大的布袋子放在桌上,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铜钱。
“老汉自知技不如人,服气了。”
“你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商人,往后在长安用这三百钱作为本钱,一样可以起家。”
“谢贵人指点。”
“你走吧。”
老汉支撑着桌子,提着自己的布袋子走出来这间小屋,屋外还站着不少人。
他们都是来这里领活干的。
老汉提着一袋子铜钱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看看这处街巷。
忙完了这里的事情,当最后一个人走出这间小屋,这里的油灯才被吹灭,前来找活干的人也不知道给他们工作的贵人是谁,只知道对方给钱很阔绰。
小屋的另一头有一个暗门,魏昶从这个暗门中走出来,打开门的时候落下了不少积雪。
他厌烦地拍去积雪,又从另外一个小巷走出来,带着人出了长安城。
泾阳与别的县不同,这里的县民到了冬天依旧很忙。
魏昶来到薛五娘家中,虽说与她无名无分,但肚子饿了就喜欢往这里跑。
桌上就放着一碗粥,与一张饼。
这不是给自己准备的还能给谁,魏昶很自然端着碗拿着饼,坐在屋前吃了起来。
薛五娘抱着一卷纸刚从作坊回来,她与泾阳县的其他妇人一样,给作坊做一些零散的活来赚取工钱。
只是见到魏昶坐在自己的家门口,她很自然地无视了他,自顾自走进了家门。
魏昶穿着带着补丁的粗布外衣,因穿得厚实,补丁还有几处破开的地方,他的目光随着薛五娘移动。最后她重重地把家门关上了。
门被重重关上的一刹那,吓得魏昶一口粥噎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朝着门内道:“全县都知道我在你这里用饭,我就住你这里吧。”
“老娘一个人活得很好。”
魏昶道:“你自从军中退下来之后就没有再嫁人,某家也未娶妻,这不好吗?”
“再说这些,撕了你的嘴。”
听到屋内的喝骂声,魏昶还沾沾自喜笑着,又道:“那你总是给某家留着饭。”
屋内又安静了。
良久,薛五娘话语从屋内传来,隔着门听着话语声有些沉闷,“你总是帮杜荷公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听到对方问话,魏昶道:“某家从来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屋内又安静了,魏昶也吃完了粥和饼,将碗筷放在门口,又在门前站了许久,神色纠结,呼吸在冷空中化作一团白雾。
伸手想要推开门,犹豫良久又将手收了回来。
屋内,薛五娘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踩着积雪离开,她这才放下手中裁剪的纸张,稍稍打开门,将门口的碗筷又收了进来,迅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