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琩在西北只知道花钱,不能给朝廷带来收益,他也不会同意李琩增兵碎叶城。
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李琩调个位置,但现在看来,还得让李琩在西北多呆一段时间。
李林甫说了大体情况,然后呈上写好具体情况的奏章。
李隆基拿过扫了一眼,非常满意,道:“千秋节之事,就由右相筹备吧。”
“喏。”李林甫领了命,接着递上柳勣的状纸,道:“禀圣人,有一事关系重大,臣不敢私自决断,请圣人圣裁。”
“哦?”
李隆基拿过状纸打开,照例只扫一眼,发现不对,又仔细阅览。
“岂有此理!”李隆基将状纸拍在桌子上。
底下的李适之吓了一跳,他很疑惑什么事能让李隆基这么生气,正在疑惑间,沈中监低着头走进来,恭敬道:“禀圣人,杨慎矜请见。”
李隆基道:“让他进来。”
“喏。”
沈中监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杨慎矜双手举着一封奏书快步而来,道:“禀圣人,臣有事奏报。”
高力士熟练的拿过杨慎矜手里的奏书,呈给李隆基。
李隆基打开一看,脸上的怒气越凝越重。
杨慎矜奏章里的内容,说的是韦坚和王难得密会,意图不轨。
李隆基让高力士把奏书拿给李林甫。
李林甫对这事心知肚明,但还是装作仔细阅读,看了半晌,才道:“朝中大臣和边将密会,有违规制,不过这只是小事,臣比较担心,他们都是太子的拥护者。”
李隆基听到李林甫这话,神情大变。
杜有邻亡称图谶,交构东宫,指斥乘舆,韦坚是朝廷重臣,王难得是陇右军二把手,而且王忠嗣才接手陇右。
这三人若是在李亨的授权下联合行事,那李亨想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李隆基豁然起身,愤怒道:“把他们都抓了,让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办,京兆府协同办理。”
“喏。”李林甫领命,立刻出门。
走到一半,李隆基突然道:“慢着!”
刚才李隆基太过生气,以至于来不及理清思路。
但这转瞬间,他有点回过味来了。
如果这事最后查出来,真有李亨在后面授权,那再次废太子就是必然之事。
当然,如果李亨真这么做,他不会心慈手软。
可是,要是李亨是被冤枉的呢?
他虽然有想剪除李亨的羽翼心思,可是并不想现在就无故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