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投出他们手里的短标枪。枪尖儿的红缨,像开了一朵绚丽的死亡之花。
他们一投出标枪,就用难以置信的技巧生生拨转马头,在敌阵前飞奔,以激起更大的尘土,形成敌人无法看透的幕障。
蛮族发出阵阵惨叫声,短标枪锋利的枪刃刺穿了盾牌,刺穿了盔甲,也彻底刺穿了它们仅存的勇气和斗志。
野蛮人甚至忘记了转身逃走,吓得屎尿齐流,跪在地上,哭喊着,以求活命。它们眼睁睁看着越来越近的尘雾中突然出现,跃马空中的骑士,被一支支扑面而来标枪穿透,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也忘记了逃走,只有凄厉的哭号,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每个士兵都投出了六支标枪。从始至终,近卫军的攻击,都像岩石一般势不可挡,又悄然无声。
旗官说道:“殿下,敌人的阵列已经乱了,是否开始攻击?”
玛尔斯抬头看着晦暗的天空,脸色平静地可怕。他说道:“给那些联盟的军队发出旗号,告诉他们,这是我的战斗,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参与搅和进来。”
旗官毫不犹豫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高坡上,诸王面面相觑。林登王不解地问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格雷恩握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可他没有回答。
近卫军团的士兵重新集合在小山下,蛮族的敌兵,还在癫狂中惶惶不可终日。
听,禁卫军的战鼓已经敲响,
鹰旗指引着前进的方向。战士的心在战场上飞扬,
近卫军跨上战马,歌声迎着朝阳。
勇士们,身似铁,意如钢,
气势长虹,力劈山岗。
听,马蹄声声震天。战士们,
去摧毁敌人,为了胜利,
把热血洒满疆场。
玛尔斯亲吻着手中的长剑,喃喃说道:“阿波多利的耻辱和罪孽,只有剑和血才能洗刷。”他的目光凛然,神情坚毅大喊一声。
“牵我的马来!”
可是他的团长和士兵们,第一次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他们齐唰唰地横在他的马前,说道:“殿下,只要我们还活着,绝不会让你冲锋在我们前面。”
蓝鹰近卫军的首领大怒。可是,他只把脸扭向一边,抬头望着风中的鹰旗。鹰旗迎风飘扬,旗子的一角覆盖在他的脸上。
菲洛向前跨过一步,他朗声说道:“我是近卫军中最老的老兵。我见证了蓝鹰旗帜下,近卫军所有的一切。光荣与梦想,胜利和希望。今天,在近卫军最伟大的战役中,我要冲锋在最前面。”
他对维拉克斯和波鲁斯说道:“这次,你们还想和我这个老头子抢吗?”
两位团长难得的都面露笑容,他们甚至笑了:“没关系。反正,我们会走在你前面!”
菲洛头也不回的跨上战马,甚至都没有看他的军团长一眼。他义无反顾地冲下山丘,却没有看到,在他转身后,小山上的人们都以手捂面,痛哭失声。
他冲进战士们严阵以待的阵中,一把夺过了团旗,高高擎在手中。他仰天大笑:“暴风骑士团的小伙子们,跟我来!前进!”
维拉克斯和波鲁斯都抹去泪水,他们微笑着握手致意,“老伙计,该我们了。我们走!”
山谷中,他们的声音在回响。
“雷霆骑士团跟我来!前进!”
“雄狮骑士团跟我来!前进!”
玛尔斯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从此,近卫军光辉的历史上,眼泪不再是胆小和怯懦。在冲锋的路上,热泪和鲜血共同赋予了近卫军新的生命和源泉。他举起长剑,呼喊着:“近卫军!前进!前进!!前进!!!”
万名忠肝烈胆的勇士,举起长矛,像蓝色大海上泛起白色的巨浪,以压倒一切的气势,发起了冲锋。
格雷恩胸中涌起的勇气和热血,哽住了他的喉咙。他回头望着刀枪林立的战士们,用尽平生的气力,把手中的剑高高地举起,在空中用力的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