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恩还是抑制不住激动。
蓝衣战士沉默着,他手中的长矛也在微微颤抖。
“我已经忠实地转达了军团长的命令,我想你们也一定听清了!”
他打马转身离去。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也闪动着。他头也不回的飞奔回近卫军阵前,就像他们来的时候那样,联盟和野蛮人都忘了阻拦他们。
格雷恩心中顿时一阵火热。他望着那面迎风飞扬的鹰旗,胸中汹涌澎湃,激动万分。
近卫军团在玛尔斯王子的指挥下,只与联盟在黑森林王城下有过一次交手。现在,诸王就站在高坡上,看着那支蓝色的骑兵在山谷发动了近卫军的进攻。
近卫军不屑于偷袭。就像他们自信,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们前进。他们相信自己的意志,相信自己的战斗力。近卫军团九千名骑兵的传统里,只有冲锋!冲锋!冲锋!
他们手中的长矛,腰间的剑,马鞍上的盾牌,就是他们生命,也掌握着敌人的生命。战士们每个人身背六支短标枪,红缨像盛开了朵朵钢铁的鲜花。
即使格雷恩和特林维尔,曾在这支天蓝色的军队服役,并且受到过一个真正战士应该受到的所有的尊敬和崇拜。可是,他们也像是忘记了,真正的近卫军的冲锋!
小山上旌旗摇动,近卫军已经排列好队形。近万重装骑兵的闯入,带来冲冲杀气,似乎连原本广阔的战场都变得拥挤起来。高坡上的诸王看的心惊肉跳,明明知道来的不是敌人,可是即使做为一支并不情愿的盟友,他们冲到哪里,无形的压力和震慑力就到了哪里。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山上旌旗变换,士兵们齐声高呼,将长矛立在马旁,插入坚硬的土地。战马奔腾而出,身后留下密密麻麻的枪林。近卫军接到了冲锋的号令!
他们身上的铠甲阻挡了敌人的弓箭,万匹雪白的战马,也披着厚重的蓝色铠甲护面,只露出四蹄,在谷底奔腾。荡起漫天尘烟,遮天蔽日。
三万蛮族以逸待劳,只等着伸手摘取胜利果实的大军,被突如其来的攻击震惊了。它们也从没见过一次冲锋裹挟起的冲天气势。它们不敢再像原来那样傲慢地冷眼旁观,只等谷底交战的双方鲜血流干,听不到死亡的呻吟,它们就可以卑鄙的冲下山岗,把伤者和所有生者,统统杀死在山谷里。
可是,它们的好梦也到头了!面对骑兵排山倒海的攻击,蛮族战士在首领的催促带领下,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准备迎敌,以图阻挡那股洪流。
近卫军前队并没有放马飞奔,他们拉下护面,把冰冷的面容留给他们的敌人,他们只是把盾举在胸前,一队队突然提马飞奔。他们的铠甲足以让敌人弓箭的威力变得微不足道。他们悄无声息地发动冲锋,只有万马奔腾的惊天气势。近卫军狂飙扫过之处,卷起漫天尘埃。
蛮族被从没见过的奇怪冲锋震动了心底,威严的军阵有些动摇。
蓝色的洪流在距蛮族前阵还有两百步,突然向左右分开,像势不可挡的洪水,遇到了堤坝的阻拦。分开的两列士兵都用手里的盾牌播挡飞来的弓箭,偶有人掉下马去,却无法阻止滚滚洪流继续向前。
蛮族惊慌徒劳地射出更多的箭。它们毫无办法,面对铁流,任何想要出击的念头都是愚蠢的,会在铁流下被撞得粉碎。
近卫军第一波次的攻击,以前卫回到本队的最后结束。他们荡起的烟尘,在山谷飘荡,
敌人还来不及从震慑中恢复片刻狂跳的心,近卫军再一次发起了无声的冲锋。他们在距敌阵一百五十步前,又突然分成同样的阵势,从敌人眼前纵向横行而去。他们一次次冲锋,裹挟起的漫天尘土跟随着他们的脚步,一步步接近。
已经靠近敌人只有三十步了,禁卫军重甲骑兵还是没有冲进敌群。
他们把自己的侧面交给敌人,以示对野蛮人的蔑视。蛮族惊慌失措,从它们面前肆无忌惮飞过的战马,横行无阻。马蹄溅起的碎石甚至打到了它们的脸上、嘴里、眼睛里。
蛮族望着眼前团团烟尘,心胆俱裂。没有呐喊,看不见刀剑的寒光,它们面对咫尺之遥的敌人,吓得动也不敢动了。
它们呆呆地望着前方,烟尘里传来万马奔腾的巨响。
突然烟尘中一列战马腾空跃出,每个马背上的骑士用他们全身的气力,借助战马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