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令牌检查过后,赵牧带着自己的辽东千户官令牌开始忽悠塘骑。
“我们是广宁卫的人,受了刘嵩指挥使的军令,持大宁令牌来面见陈都指挥同知。”
赵牧一身正气,让人想不到他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在冒充身份。
塘骑虽然怀疑,但由于赵牧官职太高,因此他还是带着赵牧他们来到了大宁城外,并拿着赵牧的腰牌,带着赵牧一个人走进了大宁城内。
奇怪的是,大宁城此刻居然在加固城防,这让赵牧心里一紧。
“不会是对付我们的吧……还是燕王破了松亭关,对付燕王的?”
在心情忐忑中,赵牧最终被带到了陈亨的面前,而这并不是赵牧第一次见陈亨。
“你……”
陈亨在见到赵牧的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常跟在朱高煦身后的亲兵,他下意识要喊出赵牧身份,赵牧却连忙作揖:“末将奉刘嵩指挥使之命,有要事要与将军详谈,请将军屏蔽左右。”
赵牧心情忐忑,他不知道自家殿下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陈亨这小老头与燕府不亲近,一气之下把他砍了,那他就玩完了。
“赵牧是吧,我记得你。”陈亨佯装知道,对衙门内的武官们摆手:“你们先退下。”
“赌对了!”赵牧激动片刻,随后便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他等着武官们都退下后,这才上前作揖:“我家殿下已经率兵至大宁东北六十里外,只要都指挥使明日清晨开城门迎接,大宁便可被掌控,届时大宁将士们必然无心恋战。”
虽然已经松了一口气,但赵牧还是很紧张,毕竟这种紧要的事情说出来,如果陈亨只是装的很亲近自家殿下,那他们拿下大宁的计划就泡汤了。
“额……”陈亨语塞,这让赵牧的心悬了起来,以为他要拒绝,却不想陈亨叹气道:
“殿下来晚了,眼下你们即使拿下大宁、营州等城池,也无法用将士的家人们来挟持他们投降。”
“为何?”赵牧不解,他不信大宁所有兵卒都不在意家人生死。
“今日清晨,北边全宁卫传来消息,兀良哈诸部胡骑南下,数量足有两万之多。”
“又是兀良哈那群胡人?”听到陈亨的话,赵牧立马恼怒起来。
他毕竟是与朱高煦从一开始走来的人,鸡西关之战,几乎所有渤海老卒都有相熟的弟兄战死,渤海与兀良哈的仇深如血海。
“若是只有两万,那将军可以不用担心,殿下此次率六千精骑前来,足可破兀良哈胡骑。”
赵牧不仅仇视兀良哈,还对渤海军有绝对自信,六千渤海精骑在他看来,即便是他指挥,也能在鏖战之后击败这两万胡骑,更别提这次指挥六千精骑的是自家殿下了。
“这……”陈亨觉得赵牧有些说大话,可为了顾忌他的面子却没有反驳,只是开口道:
“如此的话,我明日清晨让人开城门,请殿下准入入城。”
“不过,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赵牧听到后反而开心道:“将军但说无妨。”
见赵牧这么问,陈亨老脸一红,小声开口……
“他真是这么说的?”
午夜子时,当漆黑的平原中升起一片篝火,朱高煦诧异的看着眼前带领十余骑折返回来的小旗官。
“是这么说的。”小旗官如实说道:
“陈都指挥同知希望到时候赵指挥使把他束缚起来,让旁人以为他是被挟持的。”
“……”听着陈亨这小老头的要求,朱高煦一时间无言以对。
合着历史上这小老头被手下人束缚的事情,是这小老头自导自演的戏码。
“陈都指挥同知还真是……”
朱高煦欲言又止,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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