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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们任务完成的消息,渤海军塘骑经过两昼夜的狂奔,总算赶在七月初一的清晨将消息送到了沈阳城外的渤海军营中。
又是十二日过去,沈阳城内几乎已经没有了生气,便是那城门楼都被耿瓛拆卸,空有粮食而无柴薪。
“两万人?好!”
浑河岸边,刚刚钓到一条一尺“大鱼”的朱高煦高兴起身,将大鱼放到了空空如也的木桶中。
他接过了塘骑送来的军情,一目十行的打量结束后,当即便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两人。
一直驻守营垒的赵牧不用多说,站在他身旁的,则是已经攻打抚顺结束,并且安排守军,做好抚顺半数百姓迁移工作的陈昶。
他出现在这里,也就代表他手中的安东卫也回到了这里。
如今沈阳城外有六千骑兵,三千马步兵,而城内的耿瓛还能有多少出城敢战之兵却是不知。
他的顽强,超过了朱高煦的预估,因此他在看了二人一眼后,便将目光放到了三里外的沈阳城。
“四十三天了,耿瓛倒是比我想的还难以对付。”
朱高煦眺望沈阳城,轻声开口的同时也不免佩服起他。
没有热水,光有粮食,这样的情况他们起码持续了十天,可即便到了眼下,也不见城内有一人要投降,朱高煦不知道是该说耿瓛顽强,还是说他愚忠。
只是他这么拖下去,只会把自己拖死,完全影响不到朱高煦。
“给海州、盖州分别下令,让他们各调一千人北上沈阳。”
朱高煦轻声开口,同时看向陈昶:“这两千人交给你,我要你带着本部及这两千人守住沈阳外围,别让耿瓛出城。”
“末将领命!”陈昶作揖应下,同时不免询问;“殿下您是想……”
他话说一半,朱高煦便打断:“如今大宁可战之兵不是在燕山就是在松亭关、广宁,你说大宁还有多少兵马驻守城池?”
话说此处,朱高煦便将鱼竿扛在肩头:“大宁地区兵力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传令营中六千骑兵,今日所有人戌时(19点)入睡,寅时起夜出营,与我直奔大宁。”
“末将领命!”赵牧不假思索应下,心想总算有了自己能上战场的时候。
吩咐完赵牧,朱高煦也看向陈昶:“王元他们抵达何处了?”
“昨日刚刚抵达复州,应该明日就能达到金州。”陈昶回应,并将金州情况娓娓道来:
“王义与崔均两部两万四千余人已经将金州田地丈量分给了留下的百姓,并且派出一千人护送一万六千百姓北上蒲河。”
“闲暇之余,他们也从北边的山脉砍伐、炮制了木料,而且金州的海港还有未曾撤离而被崔均缴获的大小船只五十余艘,足矣运兵九千。”
“好”朱高煦简单回应,继续吩咐道:“让王义在备足建造战船的木料,并运送金州船厂后,立马分兵三千北上沈阳,不能让耿瓛逃出沈阳。”
“你在此地时,若是他要出城迎战,你且看他所部状态,若是有自信,你便与之交战,若是没有自信,便用马力将他们体力耗尽再招降。”
朱高煦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预想的安排,可陈昶却面露难色:“若是他们不愿投降呢……”
“不愿……”朱高煦表情凝固,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回应:“那便许你便宜行事。”
“是!”陈昶应下,朱高煦也提着他那装着大鱼的木桶往军营走去。
在他如此的时候,沈阳城头的城门楼前,一个身材高大却十分消瘦的身影正带着一群瘦弱的身影眺望远方的渤海营盘。
“都督,我们还能等到援兵吗……”
常常跟在耿瓛身边的一名指挥使缓缓开口,曾经的他也膘肥体壮,可坚守沈阳四十三日后的今天,他却面有菜色,身材比之前消瘦不止二十斤。
不止是他,跟在他身后的许多兵卒也是如此。
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