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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哈剌兀摇头:“我带甲骑从正门出去拦住他,你带轻骑追剿他。”
“好!”脱鲁忽察儿颔首,随后用手放在嘴巴开始呼麦。
不多时,营帐之中走出上千人,许多甲兵吃着长枪往大帐集结。
“扈从留给你,我带一千甲兵上马追击。”脱鲁忽察儿对身旁哈剌兀交代一声,随后便率兵前往后方马厩。
哈剌兀见状也开始召集甲骑与扈从,不多时带着四百甲骑与四千扈从上马,从正营奔走而出,堵在了明军撤退的路上。
“殿下!胡兵出营拦住了我们的退路。”
绕营射箭一圈后,朱高煦与众多甲骑勒马停下,清楚看到了前方哈剌兀率领走出的四千余骑。
他们没有发动进攻,朱高煦见状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决断道:“全都下马恢复马力!”
“是!”众人闻言,纷纷翻身下马休息,为战马喂食豆料与水。
“大汗,他们为什么见了我们不撤?”
在朱高煦命令众人下马的时候,哈剌兀身旁的一名千户疑惑询问,哈剌兀却眯了眯眼睛:
“这领兵之人是个知兵的,他恐怕是想在这里拖住我们,好让营中火焰大作,吸引哈达岭山上的兵马撤回来。”
“那我们……”千户还想再说,但哈剌兀却抬手道:“派人去告诉哈达岭的攻山兵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回营。”
“他要吸引我撤下兵马,我偏不让!”
“即便他有数百甲骑又何妨,我不信他与他的部下可以以一敌十。”
哈剌兀传令与千户,千户闻言也派人去通知哈达岭山上的攻山兵马。
时间一点点过去,约一字时的时间被双方磨耗后,渤海军身后突然传来了沉闷且密集的马蹄声。
“上马!”听到后方传来的马蹄声,朱高煦心里一紧,当即下令大军翻身上马。
没有片刻犹豫,所有人纷纷上马,将长弓挂在马鞍一侧,取出了得胜钩上的丈四长枪。
朱高煦将丈六铁枪插在一旁,取出一块粗布盖在火把上,紧紧套牢。
不多时,火把熄灭,他又将火把插回马鞍一侧,拔出一旁铁枪。
“前军转后军,竖起旌旗,随我杀敌,誓死方休!”
朱高煦一边带着五名百户官往后军奔赴,一边高声呼唱。
军中兄弟听了他的话,又见他亲自带队冲锋,自是信心倍增。
一名百户官将自己的长枪挂上了渤海军旌旗,自觉将自己的位置调整到了朱高煦的后方。
渤海军中,所有人都很清楚,只有在自家殿下的身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能及时支援他的地方。
旌旗为军中之重,当下最为重要,只能放在这里。
在他来到这个位置的同时,前方也出现了许多火光,数量之多,密密麻麻。
“上!”
没有太多激励的话述,朱高煦一骑当千,往来者杀去。
众军无言,唯随其冲锋,方显丈夫本色。
蹄声隆隆,火光盛盛,脱鲁忽察儿没想到明军敢朝他杀来,但他也不惧。
“担长枪,冲阵!”
脱鲁忽察儿举起手中长枪,对四周百户吩咐,百户随之传递军令,不多时千余着甲轻骑开始持枪担在手臂上,对正朝他们冲来的明军发起进攻。
“杀!!”
宽阔的平原上,一侧是正在燃烧的营垒,一侧是漆黑的丘陵。
两支兵马没有露怯,所有人嘶吼着,向苍天刺出手中长枪,面容狰狞。
朱高煦戴上了面甲,身先士卒,一骑当千。
百余步的距离,转瞬而至,这一刻的时间里,朱高煦与渤海军的众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胡兵的数量,并且从他们人均皆甲的身上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