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度尴尬。
最后付拾一没忍住,“扑哧”一声乐出来,然后问他:“李县令刚才问了什么?”
李长博咳嗽一声:“胭脂。付小娘子的胭脂色很好看,我想问问付小娘子在何处买的,回头也给家中姊妹买一些送去。”
付拾一眨了眨眼睛,看着李长博一脸正经的神色,笑眯了眼:“那可真是不凑巧,我我竟没涂胭脂。不能帮李县令这个忙了。”
付拾一是真正的素面朝天。
李长博的耳朵尖都红了。
看他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样子,付拾一乐不可支笑出声:哎呀,李县令真是太可爱了吧?
最后李长博硬生生回到了那副正经端方的样子,然后将话题转到了案子上头。
付拾一也乖乖配合:毕竟给李县令尴尬坏了,就不好了。
只可惜接下来,竟是一点也没有发现新的证据。
付拾一有点略失望。
李长博宽慰他:“发现了那信,已算是发现了。或许,我知道该去哪里找书童了。”
付拾一微微扬眉:“张家?”
“嗯。”李长博意味深长一笑,“不过,张家必不承认这件事情——”
付拾一隆重推荐:“厉海出马,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李长博听完就笑了:“付小娘子竟是如此看重厉海?”
“那是咱们长安县的不良帅!”付拾一忍不住护短,并且批评李长博:“李县令也该看重的。”
李长博咳嗽一声:“付小娘子说得是。”
一路回了衙门,将信封和画卷都拿给了谢双繁和厉海看。
谢双繁一眼就看出来:“肯定不是为她未婚妻画像的。虽然没落时间,但是看墨色,就知道定不是新的。张姮和萧川定亲,也不多是这一两月的事情。”
厉海关注的是信封:“卖身契是要给张家的人。那书童必是在张家,或是下落和张家有关——怪不得我们找不到人。”
谢双繁和厉海有了分歧:“我觉得还是要查一查,这个画像里是谁。”
“对了,还有那个香囊,也有些眉目了。香囊里药是在一家药店里配的,他们好些同窗也都有——据说提神醒脑效果一流。”
厉海的意思是:“光凭画像,很难知晓人的身份。找到书童,这些事情,就一目了然。”
这话半点毛病也没有。
谢双繁也点点头:“也是。”
不过这个可不好查。
这个重任交给了厉海。
厉海轻描淡写:“半日之内。必出结果。”
说完就领着人去了。
谢双繁深深感慨:“咱们长安县衙门,不能没有厉海啊。”
他看一眼付拾一,忽然捋着胡子笑:“李县令的左膀右臂,就是厉海和付小娘子。”
付拾一看一眼李长博,开了个玩笑:“那两只胳膊可不对称啊。”
李长博看一眼付拾一,眉眼一弯:“付小娘子是好看的。”
谢双繁捂住了腮帮子,瞪着李长博,觉得自己这一口老牙都要酸掉了。
付拾一也惊呆了:李县令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了?还是我真的美若天仙而不自知?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不过能被李长博这样的人物夸好看,付拾一还是有点遏制不住的飘了。
一路回了拾味馆,付拾一都是这样一个状态。
春丽看着都忍不住嘟囔:“小娘子今日怎么总傻笑?”
付拾一摸了摸脸,正色道:“你不懂。女人总是喜欢听谎言的。”
春丽挠了挠头,觉得不太明白。
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