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
“王爷也这么惨的吗?”
张莺莺天真的问张垍:“他扭来扭去的样子好滑稽,好像被架在火炉上烤呢!”
戴着笠帽让众臣为之侧目的岐王,听了张莺莺这话怕是要哭,他哪里是被架在火炉上烤,他是浑身痒痒得难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宫里时虽也长一身脓疮,身上又痒又痛还能忍住。
来了这杏园后,置身于花海中,他的身上愈是奇痒难当了。
在他皇兄眼皮子底下,偏他想找借口净手也是不敢,只好盘坐在案桌前扭来扭去,笠帽下的那张脸早已龇牙咧嘴,差点痛痒得喊出声来。
张垍将他的难受看在眼里,嘲弄道:“以后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有他痛不欲生的时候,莺莺你说,他都这么难受了,宁王府还敢轻举妄动吗?”
张垍猜岐王之所以会这副样子出现在曲江宴上,跟小公主脱不了干系。
而岐王越是形容凄惨,杀鸡儆猴的效果越好。
宁王府这个时候哪敢轻举妄动?
而朝臣和百姓们却会以为,陛下连出席曲江宴也带着犯过过错的岐王,真是贤明仁德。
经岐王一事,宁王府应该不敢再将吉安县主的亲事当成一枚棋子了,只要没有脑疾,这个时候宁王也该夹着尾巴做人。
否则,他就是下一个被拿来开刀的人。
而且陛下使的还是钝刀子,被割的人身上看似没有伤痕,实则生不如死。
或许今日借着曲江宴,宁王的确会替吉安县主求赐婚,但绝不会是他这个权臣之子。
张垍如此推断时,坐在刘贤妃身边的李丝絮,也在打量着此次科考上榜最受瞩目的几位新科进士。
刚刚在杏园时,她远远打量了一眼,与张垍相比,那位姓源的状元郎是个偏成熟的青年男子,而摘得榜眼的学子,似乎更年长些。
或是因为伏案苦读的缘故,有些许弯腰驼背,仪态不是那么雅观,他游园时坐在马上脊背没有挺得很笔直。
这会儿离得近了些,从紫云楼高处往下看,才发现因为他的体态,看起来的确比张垍和状元郎略要显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