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他们。
苏衡从来都聪明,他的优柔寡断只在父母亲人身上,可对于旁的,她从未怀疑过。
汪茵闻言低笑了声:“你们兄妹俩也真是有意思,他孤身一人去见谢云宴时,好像从不怕你会怨恨害他,而你明明知道他与康王同路,投奔了豫国公,却还愿意毫无保留的信他。”
两人从未曾怀疑过对方,却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那一巴掌梗在中间,一个难以释怀,一个不愿解释。
苏锦沅听着汪茵的话没说话。
汪茵也懒得多说,只靠在城墙上说道:“我这几天也得启程回京了。”
谢云宴和庆帝的矛盾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萧家和皇室之间的事情,接下来也会变得风起云涌。
之前她留在江南还能以游玩为借口,可若接下来依旧和苏锦沅她们在一起,只会让她爹爹难做。
苏锦沅明白她顾虑,点头道:“你本来早就该回京城了,全是因为我才会留在淮安这么长时间。”
她们离京时,说好四月回京,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谁都没有料到。
宿铁的出现,牵扯出临川的案子,再加上温志虎一死,漕运司上下麻烦不断,谢云宴清查漕运之事后,短短数月之间,就已经被行刺无数次,好几次都险些丧命。
她不放心谢云宴,便一直留在他身边,而汪茵也是不放心她,也一直都在淮安陪着她。
四月末时,漕司这边曾有一场大变。
汪茵留下来帮她,因此连汪舜大婚都错过了。
苏锦沅满是歉意地说道:“我原本还答应汪伯父,会赶回去替汪大哥道贺,没想到我没回去,连带着你也被留在了淮安,错过了你大哥婚期。”
“等回去之后,你记得替我跟汪大哥他们道个歉。”
汪茵闻言顿时道:“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人虽没到,可礼却到了,那东西我大哥可是想很久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能抱怨?”
苏锦沅想着汪舜性子,也是忍不住低笑出声:“淮安现在乱着,怕也有人盯着这里,等你明天启程,我让人送你。”
“别了。”
汪茵说道,“我爹已经派了人来接我了,况且芮麟这次也要回京城,到时候我跟他同路,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跑出来找我麻烦,倒是你……”
“萧家那边怎么办?一旦闹起来,宫中怕是会对萧家下手。”
苏锦沅闻言淡声道:“几天前,老夫人就带着家中女眷出城礼佛去了。”
“意哥儿体弱,经不起来回颠簸,需得在寺中长住一段时间。”
汪茵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倒是我多虑了,你和谢六这么精明,哪能做什么没把握的事情。”
他们既然想要跟庆帝翻脸,又怎能将软肋留在京中。
她上前抱了抱苏锦沅,柔声说道,
“此次回京之后,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了,我只盼你和谢六能够得偿所愿,盼英魂烈骨能够昭雪。”
“阿沅,我在京中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苏锦沅回抱着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