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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谢良辰和陈子庚还在东屋,陈老太太看向谢绍元:“你动手了吗?”
谢绍元叹口气:“没有,看他刚打完仗,一身的伤,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谢绍元搀扶着陈老太太在炕上坐下。
果然。
谢绍元这句回答,让陈老太太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可即便早有准备,陈老太太还是不免沉默了半晌:“也不怪大家看不出来,那孩子在人前从来都是一脸正气、生人勿进的模样,要不是宋老太太几次试探,我还不能往那方面去思量。”
陈老太太又望着谢绍元:“确定了?”
谢绍元点头:“宋羡与我直说的,而且在代州时,他为了护着良辰差点没了命,看来他有这个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谁叫自己家的姑娘长得好呢?
陈老太太道:“那孩子也是心思藏得深,真看不出来。他祖母还说他,木头桩子一个,只会看书打仗。”
陈老太太自己也曾有种错觉,觉得宋羡就是那庙里摆着的泥胎神仙,不管谁在面前拜,都不会动心。
陈老太太道:“我也看走了眼啊。”
陈老太太顿了顿又道:“良辰乐意吗?”看女婿的样子,外孙女八成乐意,要不然女婿早就回绝了。
谢绍元颔首。
陈老太太松口气,自家外孙女也算有眼光吧,宋羡一表人才,将镇州、赵州治理的这么好,如今又打赢胜仗,收回八州之地。
每次宋羡来村子里,村中的半大小子都围着他,就盼着宋将军能教他们弯弓射箭,黑蛋几个做梦都想着去军中戍边。
就连陈咏胜,之前说起宋家军也是满口夸赞。
想想这些,陈老太太的情绪就平稳了不少。
“宋羡那孩子也是不容易,”陈老太太道,“十五岁就入军营,有今日靠得都是自己的本事,听说十几岁的时候还被辽人暗算,差点死在海上。”
谢绍元道:“就是那次,我们在海上救了宋羡。”
陈老太太没想到:“还有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