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教习骤闻此言,不由暗道一声不好。
刘家因家中幼子被至岳观遴选挑中才起势,近年来在城中的种种行径,便都是得了至岳观默许,当今唯一可以与之匹敌的势力,唯有圣陀山一处。她与周家相熟,其家主周翩然和圣陀山关系极佳,这才能使她请托圣陀山庄道人出面,叫刘家没有直接拆了慈济堂。
而今刘准道出此话,即表示刘家并不惧于庄道人,何况眼下她受得围困,立时也没有法子传讯于圣陀山。
见那几名蛮壮大汉欲要动手,先前始终未语的赵莼身形忽动,只微微振袖,就叫他等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伴着清脆的骨裂声响,霎时间竟彻底绝了这几人的武道之路!
“崔道人既来不,那便由小道来做主好了!”
她手指往刘准身上虚虚一绕,众人瞧不清什么东西缠了上去,却见瘦削青年两脚渐离了地,不一会儿便脸皮涨红双目鼓起,等再度落地时,已然口吐白沫眼皮上翻,气息断绝而亡。
众人顿吸一口凉气,一是惊叹这素衣女子竟是一位手段高明的仙师,二则是讶然于她直接出手断教习等人一世,倒不如请托于此界的势力,也好有个照抚。
做完这些,赵莼才踏入院中,旋即又伸手拂过排布的屋房,使得外界风波再不能惊动内里,而后合上双目,以一副闭目养神之态,等着来人到此。
那厢刘家夫妇听闻如此噩耗,顿时悲恸不止,险些难以站稳,在官府公堂内泣不成声,身侧至岳观道人亦是眉头高挑,上前劝道“这贼人好生张狂,竟敢当街行凶,刘老伯你自放心,我至岳观必定不会对此置之不理!”
这道人面上看似大义凛然,心头却有些窃喜。自从刘冲被长老看重收入门下后,想方设法讨好于他的弟子不计其数,自己能耐平平被下放此界,本是失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怎料刘冲的家人与他同在一地,这几年里也算成功将他们笼络过来,此番刘准被人杀害,自己若能为之报仇雪恨,还怕刘家二老不对他感激戴德?
等在此界当值的年头够了,回宗便能挟恩图报,使刘冲对他高看一眼,若能趁机加入其麾下,往后仙途便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心中算盘打得“啪嗒”作讥讽一笑,半句话都不欲与对方说道,只窃喜着把拂尘一甩,揽到臂弯之中。
岳道人却以为今天乃圣陀山之人作怪,当即便要冲上前去质问一番,还未等他抬起脚来,慈济堂中却是有人出来了。
“既然人都到了,便趁此机会把这乱事理清了断了罢!”赵莼抱着木匣,化用神识一催,便使其中几页旧纸浮到空中,“此乃二十年前购得土地的地契文书,以五十载为年限,如今才过了不到半数,有人若要强买强卖,欺上那老弱妇孺,便合该赔上性命。”
“至于你,”她冷眼向岳道人望去,哼笑道,“以修士之身助纣为虐,使凡俗百姓民怨四起,此有违天理所缚,自也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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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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