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瞪大双眼,惊慌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义兄怎么来了?!
他怎么能在这时出现?
万一被人看出端倪可怎么办?!
她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义兄,生怕被人注意到她惊骇的表情。
“大兄,是沈娇娇她……”
孟绾故技重施,要给沈娇娇泼脏水。
孟珲打断她的话,“不要在我面前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孟绾被这话吓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后退两步,却不小心踏空跌倒。
听见惨叫声,沈娇娇从孟珲身后探出头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股桂花香,带着丝丝甜腻,涌入她鼻腔。
前一秒她还纳闷义兄怎么会熏桂香,下一瞬又想起,那是自己秋日带着丫鬟去园子里采摘桂花、亲手制成的薰香。
本是一件小事,放在昨夜的欢愉过后,又有些不同了……
她不敢看义兄,干脆将目光投向跌倒在地的孟绾。
这回是真摔,摔得极惨,地面隐约有一道血色痕迹。
孟绾抬手一看,手掌被擦破皮,殷红鲜血沁出,正要向爹娘哭诉,就见大兄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她打了个冷战,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绾儿!”孟夫人惊叫一声,扑过去将孟绾护在身后,责问孟珲,“阿珲,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妹妹!”
“妹妹?”孟珲双眼微眯,“我倒想问问,妹妹口中的‘外男’是谁?”
孟绾浑身一颤,缩进孟夫人怀中不敢说话。
后背渐渐浮起一层冷汗。
她太心急了!
她没料到大兄这般维护沈娇娇!
孟夫人心疼地拍了拍女儿后背,再次看向孟珲时,面上多了几分愠怒,“阿珲,你明知绾儿不是这个意思,不要刻意曲解她!”
“哑巴了?让她自己说。”孟珲丝毫不给孟绾面子。
“阿珲!”孟夫人怒了,“你要为沈娇娇顶撞我吗?!”
孟珲冷笑,“沈娇娇?呵,与这个来路不明的妹妹相比,沈娇娇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就是偏帮她又如何?”
听见大兄不留情面的话,孟绾尴尬得想要挖条地缝钻进去。
原来在他心中,自己只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难怪每次她试图讨好大兄,大兄的态度都十分冷淡。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大兄能像对待沈娇娇那样对她,严苛管教她,把她当成真正的家人。
“阿珲,绾儿才是你亲妹妹!”孟夫人气急。
“你们乐意被孟绾哄得团团转,是你们的事,不要指望我对这个所谓的妹妹有感情。”
说着,凌厉眸光扫向一旁的陈元礼。
他比陈元礼高了一小截,幽深眼眸散发出冰冷的寒意,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陈元礼,你很好。”
这一声阴沉的夸赞,吓得陈元礼腿脚发软,险些站不住。
“大兄,都是我不对,不该念着绾儿在外头吃了十几年的苦,对她多有纵容……”
陈元礼急忙上前告罪。
“你当然不对,我不过离府半年,你就任由孟绾将沈娇娇欺辱至此。”
孟珲话音一顿,语气凝重地吐出三个字,“和离吧。”
“什么?!”
除孟绾外,屋里几人同时惊叫出声。
沈娇娇不敢直接忤逆他,只好颤颤巍巍开口表明态度,“义兄,我不愿……”
孟老爷也板起脸训斥:“阿珲,别瞎闹!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作为兄长,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