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系统现在太完善了,赵贞吉和王用汲的一举一动根本跑不过眼,就说当初王用汲和其家眷分散离开北京,我当初也以为他的家眷是跟着严世藩走的,后来发现时间对不上,那么,谁有能力帮助王用汲家人逃过锦衣卫的天罗地网,这普天下也就咱们家了。”
“你猜的没错。”
陆远点点头:“张居正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这家伙哪都好,有干劲、会干事而且难得的是,有崇高理想的同时还很务实,能沉下性子干事业,天生就是做首辅的好料子。
但是就一点不好,骨子里的文人傲气太重了,这份傲气能成全他也能毁了他,所以我得给他身边安排个赵贞吉陪着,现在他俩处的挺好,都开始商量怎么反我这个老领导了。”
陆鸣忍俊不禁,又觉得不合适,忙轻咳两声恢复严肃。
“至于那个海瑞,唉。”陆远无奈叹气:“说实话,死掉的海瑞比活海瑞更有价值,不过我实在是舍不得,以前都舍不得,现在更舍不得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将来就指着他为布宪冲锋陷阵,他啊,天生就是为了捍卫国宪而生的。”
“大哥的打算是,让张居正和海瑞将来搭班子打擂台?”
“海瑞是限制张居正最好的人选。”
陆远微笑:“用法权限制行政权,所有人都在我给他们划定的圈子里忙活,这样,大方向就不会跑偏,这一代我培养个张居正和海瑞,将来还得再培养能接替他俩的人,一代代的传续,看看三代之后,后继者能否完全习惯这种政治氛围。”
“三代人差不多了。”
“但我肯定是看不到咯。”
陆远举着茶碗,望着窗外的明月发呆:“不过有时候想想,看不到也挺好,人总会有一死,当皇帝要担心这个国家什么时候改朝换代,不当皇帝又担心这些人能不能教不明白,反正怎么干都有支持和反对的,辩证着看吧。”
“大哥通透。”
“对了。”
陆远又想起一事来:“沿海那些个高产作物试验田成绩怎么样。”
“还不错。”陆鸣答道:“产量很高,只是刚开始种头一年,百姓也没什么经验,想来明年产量还能提高。”
“那就行。”
陆远点点头:“这种新作物的种植面积不要太大,咱们国家现在的经济架构很稳定,而且主要发展方向还是以贸易和拓海为主,农业经济在国家经济占比过重的话,对将来的结构转型和宏观调控不利。”
“明白。”陆鸣应了下来:“这个事,我和央行的庆博兄也聊过一次,他提过这么一嘴,倒是也有这重意思,这家伙,现在经济账算的也很透澈。”
“有进步是好事。”
陆远露出满意的笑容:“你看,时代是进步的,人也就跟着进步,总是会越来越好,开历史倒车的行为要不得,这事你和庆博把着关就行。”
“大哥放心。”
“另外,种苜蓿的事也可以开始筹备。”
“您这是要养马了?”
“西北和蒙古都不安定,东北一大片地方也得要用马,所以还是需要的。”
陆远说道:“不过也不着急,一时半会的那几部女真还发展不起来,蒙古的俺答也是秋后蚂蚱蹦不得几天,叶尔羌汗国自己国内还乱作一团呢,咱们的时间和空间宽裕的很,等吕宋拿下来之后,咱们这一圈稳定下来再推动养马的事。”
“您打算养多少。”
“一百万匹。”陆远给了个定数:“十年时间够了吧。”
“用不到。”
陆鸣言道:“这些年通过海贸,咱们没少从阿拉伯买马,加上咱们国内自有的几个战马场,二三十万适龄的优质马匹总是有的,只要马草充足,最多六七年时间足够繁殖出来。”
“一百万匹马就能组建三十万骑兵了。”
陆远算了一笔账:“一人三马,具甲,当年成吉思汗玩的就是这一招,跑得快、后勤足,不过他做不到具甲,咱们没问题,更何况现在天灾期绵延,累死俺答也养不出一百万匹战马,能有个二十万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