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式的狂风刀法在他手上信手拈来,技艺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练了三四个时辰,陆胜收起招式,盘坐到老地方。
体内强烈的药力,正缓缓的化为暖流溢散到身体四处,滋养他的气血和内气。
精神笃定,心神合一,他嘴唇微动,默默念诵《狂刀心法》,丹田处的气感愈发强烈,突然,他眉头一扬,浑身气势暴涨,一股气流席卷附近。
稻草飘起,他起身站定,面色宁静。
狂刀心法终于大成了!
吃了半年多的苦,他把狂刀心法从未入门修行到大成,着实不易。
感受到体内磅礴的气血和内气,陆胜想了想,嘴角一扬。
缓步走到牢房门口,耳朵一动,他感知到这边有一个人,应该是狱卒,陆胜双目缠纱,面含笑意的说:
“来,过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闻言,狱卒警惕的退后几步,眼皮颤抖,盯向这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手指搭在刀柄上,严厉训斥道:
“你…你!我警告你,你不要耍什么小心思,在这里不管用!”
“乖儿……听…话!”
笑了笑,陆胜声音骤然加大,两只肌肉虬结的手臂握住两侧的铁栏杆。
狱卒看到这一幕,放下刀,声音充满了嘲笑。
“你以为你能出来?哈哈哈笑死我了……额!”
咔嚓咔嚓咔嚓!!!
铁栏杆被陆胜瞬间撑开,撑出一个大洞,陆胜脸色平淡的搓了搓手,走出这个由人力造成的圆门。
狱卒瞠目结舌,他一时失语,还没来得及大声求救,一只宽大的手掌,朝他的面骨压过来。
令人牙酸的骨折声响起。
摘掉这个狱卒的脑袋,地上流了不少血迹,他轻轻一嗅空气中的血腥味。
陆胜感慨一声:
“自由的感觉真是美妙。”
扯掉这狱卒的衣服,他脱掉身上的囚徒装,给这个人穿上,自己则套上黑色的官服。
捡起那柄雪亮的钢刀,他对这种武器无比熟悉,收刀入鞘。
将这具尸体扔到牢房中,他嘴角噙着冷意,头上的甲帽遮住他瞎掉的双眼,漫步离开这里。
……
一个狱卒喝着酒,脸泛起红色,他吐出一口酒气,笑呵呵的问旁边的兄弟。
“哎,你说,这次官兵们能围剿掉黑风寨吗?”
旁边的狱卒咬了一口卤肉,胡须上都是肉沫,他没好气的反问:
“你问俺,俺上哪问去?谁知道林城主能不能剿灭这伙山匪,狗娘养的,这些什么当家的,真够难惹的!”
“每次,都是大败而归,咱阳城的商路都他娘的,快断了!许多商队都不往我们这里来,老子还念着府城那边的甜米酒。”
闻言,这个狱卒苦着脸,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水,语气忧虑。
“我那混球娃子,就在衙门里任职,说不定,他也被派去清剿山匪了。”
吞掉那一口肉,那个狱卒没有回话,突然,他看到昏暗的通道里有一个人影,放下手中的骨头,大喊道:
“谁在那!快给老子出来!老子看见你啦!”
同僚一喊,旁边的狱卒浑身一个激灵,站起来,还没转身,他就瞥见同僚一脸害怕的望着他。
脖颈处的剧痛传过来,他酒醒了,眼眸下瞟,发现一具无头尸体直直的站着,脖颈处的鲜血飚射上来。
视野昏暗,他看不清了,脑子昏沉,生死如指针般走过,儿子妻子的音容浮现在脑海处。
扔掉这颗头颅,陆胜神情冷漠的向剩下的那个狱卒走来。
见这个魁梧的男子,瞬间杀死他的同僚,他吓的出现了生理反应,裤子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