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
踏踏踏。
男子身上散发着冷气,眼上的白纱,白的瘆人,每走出一步,如同踩在了他的心口上。
狱卒脸色发白,心理防线破碎,身子软乎乎的趴在地上。
“大人饶命!饶命啊!求求您饶了我!我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还有五个可怜的孩子,求求您饶了我…呜呜呜……”
距离这个狱卒还有五步的距离,陆胜停下脚步,淡声道:
“和我…有关系吗?”
话语刚落,一缕鲜血溅射在地。
刺啦一声。
将手中银白的长刀,收回刀鞘,陆胜开始搜索此人身上的银两。
“还有几个。”
自语一声,陆胜将银两塞进衣衬中,他已经杀了几十个狱卒了。
身上的银两差不多有一二百两了,
听刚才那两人说,官府此刻力量空虚,自己是不是有机会摸一把鱼?
短暂想了想,他放弃了这个想法,阳城有五六位一流高手,城主府都能镇压下来,独霸一城,绝对是有什么依仗。
他还是拿一些银两作为利息吧。
被押进来的时候,他死死的记住了牢房位置,现在他要抓几个狱卒,逼问出衙门的位置和地形。
凭借超出普通人的感知力和长时间的磨合适应,失明对他的影响也没那么大。
也就是无法看到事物的样子和颜色罢了。
……
早上,天空浮起一抹鱼肚白,一些房屋上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
阳城衙门。
金牌捉刀人展清风坐在一张堂桌上,姿态随意,他拿着一份通缉文案,打算挑一个目标下手,赚点银两。
左边的官员大着肚子,笑呵呵的给他斟上一杯茶。
“展大人!您挑这个怎么样,这人聚众赌钱,害的多少人妻离子散,该抓,该杀!”
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展清风戏谑一笑:
“老王,你是不是在里面参赌,赌输了,欠人家钱了?”
脸色一僵,他讪讪笑了笑,举起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哎!有展大人坐镇,我怎么敢啊!”
没理会这个老王,展清风和这个人共事这么多年,哪里会不清楚这个人的人品。
一看事吹了,老王心中闷闷不乐,正巧这时外面闯进来一个官兵,他直接拍了拍桌子,训斥道:
“火烧屁股了这是!急你娘来急!”
官兵脸色惊慌,一听见这骂声,立刻趴在地上,拱手,话语带着颤音。
“回两位大人!牢……牢狱被……被烧了!”
吐出嘴里的茶水,老王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八子胡子轻颤,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倒是展清风反应迅速,他立马问:
“怎么回事!”
“这…这我也不清楚啊!我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只知道现在牢狱那边火势极大。”
“喊了许多百姓去救火,也是杯水车薪,难以扑灭。”
官兵脑袋抬起,双手伏在地上,唯唯诺诺的说。
啪嚓一声!
摔碎手里的茶杯,老王额头上分泌冷汗,内心升起浓重的阴霾,他被城主委以重任,现在牢狱被毁,他要完了!
焦虑的情绪出现,他窝着火气,踩上桌子,跳到那个官兵面前,一个巴掌扇上去。
“不知道!官府养着你,你就是这么办事的?!你他娘的,干什么吃的!”
官兵一下就被扇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