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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砚看她眼眶红得不像话,心里纳闷,为什么不能让姓孟的见到安安?难不成他真是人贩子?
哪有人贩子这么明目张胆到家门口拐孩子,这不是傻~子……吗?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刚刚在楼梯转角对视过的那双眼睛,微蹙的眉毛,怎么那样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周岁安一闹脾气,就是小眉毛皱在一起,嘴角向下弯着,和这个姓孟的如出一辙!
妈的,他陶砚才是个傻子。
“周清念,刚刚那个姓孟的……”
他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拳头紧握,手上的青筋暴起,周清念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证实了他不想承认的猜想。
“周清念,你到底在搞什么?”
手指头用力戳了戳周清念的脑袋,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妈!你们到哪了?”
“进小区了?”
周清念连忙抬起头来,陶砚咬牙切齿地把电话丢一旁,撸起袖子往外走。
“哥,你要去干嘛?”周清念急忙拉住他。
“我要把姓孟的那小子打到满地找牙,让你和安安受的苦,我要替你们娘俩讨回来。”
“哥,不关他的事,当初是我非要和他分手的,而且分手的时候他不知道我怀孕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现在冲出去告诉他这一切,让他知道我瞒着他生了安安,他生气了怎么办?”
“他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你哥我倒想看看狗男人生起气来是什么样的。”
陶砚恶狠狠的目光仿佛想要把孟言卿千刀万剐,可是周清念与孟言卿之间的事情他并不了解,孟言卿为人他更不了解。
以孟言卿的性格和能力,几个陶砚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周清念现在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缠,如果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个女儿,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哥,我不想让他知道安安是他的孩子,我不想他再介入我和安安的生活里,你懂吗?”
陶砚看着周清念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捏硬的拳头狠狠捶了捶空气,起身往外走。
“哥~”
“我去接安安回来,不会让那个姓孟的狗男人把我们安安宝贝抢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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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卿瘫靠在驾驶座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打火机开关,夜幕降临,小区里亮起橘色的路灯,凉风习习吹动树叶,晃起斑驳的树影,抬头望着三楼,窗户里透出亮光。
这是周清念和别的男人的家?
她长得这么漂亮性感,性格又坦率可爱,肯定不缺乏追求者!
更何况她一直都想要早点结婚。
他迟迟没有求婚,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她才要分手。
他当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以为小姑娘闹脾气,想着冷静两天就好了,谁知道等他从国外出差回来,小姑娘就彻底从他世界消失了。
曾经那么浓烈的感情和热情的人,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残存的气息。
他追悔莫及,挨个打听她的同学和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是啊,她说过,她在北城只有他一个亲人的。
他知道她老家在江城,找了好几个月,也只得到“好几年前就搬走了”这样的结果。
他好像从来都没好好关心过她……
眼泪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过,是他亲手毁了那份真挚的感情,弄丢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他仰头试图把眼泪倒逼回去,透过车窗看到刚刚在周清念家里出现的男人下楼走向小区门口,从一位阿姨手里接过购物袋,以及怀里的孩子,又快步折回来。
他看到男人目光朝着自己的方向投射过来,紧张兮兮地把怀里孩子紧了紧,怀里的孩子东张西望,他又急忙把小脑袋按在怀里,两个小啾啾若隐若现,经过车子时,步伐不由加快。
孟言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