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当当踏在楼梯上,周清念脑子疯狂运转,该想个什么办法不让他进去?
“那个,那个你放我下来。”
孟言卿完全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你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不好。”
“被谁看见了不好?”
突然防盗门从里面推开,陶砚眯着眸子看着楼梯转角的两人。
趁孟言卿走神之际,周清念慌忙从他怀里跳下来。
孟言卿看到周清念家里冒出来一个男人,又见周清念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紧张模样,英俊脸上的阴沉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这男的是谁?”
在场的两位男士异口同声地质问。
陶砚忽然认出孟言卿,那天在积木乐园送周岁安气球的男人,哼,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偶遇的好心人,十有八九是想带走周岁安的人贩子。
周清念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陶砚恶狠狠瞪了孟言卿一眼,抢过他手里的药袋,拽着周清念的胳膊拉进屋子,咣当一声,将孟言卿隔绝在门外,也将一身嗜血的杀气与怒意隔绝在门外。
周清念蹲下身子埋头换鞋,起身瞬间被吓了一跳,陶砚双手抱胸,严肃地审视她。
“你这样看我干嘛?”周清念摸了摸脸,有脏东西?
“门口那男的是谁?”
“是,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
“大客户亲自开车送你回家?还抱你上楼?”
刚刚陶砚接到于红女士的电话,要他去阳台给周岁安收晒干的衣服,谁知碰巧看到周清念从车上下来,这么名贵的车,不可能是顺风车,果不其然,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还把她一把抱起来……
周清念咬咬嘴唇,咽了咽心虚的口水。
陶砚气呼呼教育道:“你就是个花痴,被一个男人用美色骗了,还不长记性?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渣男,当然,除了你哥我。”
“我没有被男人美色骗。”
周清念大声反驳,陶砚不禁冷哼一声,“你没被骗,那安安怎么来的?”
“我去父留子不行吗?”
“周清念,你就嘴硬吧,北城那个狗男人不提也罢,晦气,但是今天这个大客户,你也离他远点,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和他除了工作有交集,没有其他交集。”
“最好是这样,上次在积木乐园,我怀疑他就是想用气球把安安拐走,幸好我发现及时,这男人还恶人先告状教育我不会看孩子。”
陶砚一想起积木乐园的事就心惊肉跳,周清念听他絮叨完彻底慌了,“哥,你说什么,在积木乐园安安拿回来的气球是孟言卿给的?”
“对啊,安安随你,也是个花痴,看见帅哥抱着人家大腿走不动道,差点被这个,叫什么,姓孟是吧,差点被这个姓孟的拐走。”
陶砚怒气冲冲地谴责,周清念大脑一片空白,万万没想到,孟言卿和周岁安已经见过了。
呼吸愈发急促,额头沁出一层冷汗来,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陶砚急忙蹲下身子扶她坐到沙发上,刚刚的怒气消了大半,妹妹还病着,他不该劈头盖脸说她一通,也不该拿积木乐园得事吓唬她,一脸担忧地关心:“小念,你没事吧?”
“哥,安安呢?我大姨带安安去哪儿了?”
周清念拽着陶砚的衣袖紧张地问,
“我妈带安安去买小蛋糕了,安安没事。”
“让她们先别着急回来。”
“刚刚我妈说她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哥,你快给我大姨打电话,快点,让她们晚点回来,孟言卿可能还没走。”
“和姓孟的有什么关系?”
“不能让孟言卿再见安安了,快点给我大姨打电话好不好?”周清念紧紧抓着陶砚的胳膊,带着哭腔恳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