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跟聋了、瞎了一般,看不见,听不着。
一连数日过去,眼见着连魏王面都见不着,众人只能求助魏王妃。
魏王妃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头就带着魏王卷铺盖跑路。第二日大臣们再去,只见着一个空荡荡的魏王府,连丫头小厮都放假了。
众人:“……”
有这个太子跟没这个太子有什么区别?
太子不在朝,朝臣依旧每日上折子,嘉乐公主成了陛下唯一传旨人。
起先还有臣子抱着希望,陛下虽然病了,但会带病披折子,也差不到哪里去。直到素有清名的大臣被贬去,一个个阿谀逢迎之辈被提起来,他们才回过味儿来:
陛下可能真出事了。
这日,按照往常习惯,嘉乐公主带着内侍搬运折子到勤政殿。御史台新晋小许御史拦住她问,“敢问公主,陛下如今身体如何?”
“还是老样子,”嘉乐公主巧笑倩兮,“大人们别担心,前儿了愿大师说已经有了些眉目,说不得能治好父皇的病。”
“下官有重要事宜,关乎国家安危,想立刻面见陛下。”
“这恐怕不方便,”嘉乐公主垂下乌黑睫毛,小脸为难,“父皇如今不宜见光,许大人若有重要之事,可告知嘉乐。嘉乐一定会向父皇转达。”
许御史冷笑,步步紧逼,“若陛下不能见光何以批折子?嘉乐公主莫不是将咱们都当成傻子?”
“大人是何意思?”素来青春明媚,活泼开朗的脸冷了下来。
“敢问公主,批折子的人究竟是谁?陛下真的病了吗?公主拦着我们不见陛下,究竟是何居心?”
“许大人怀疑本宫故意拦着诸位不成?”嘉乐公主冷笑,看着众人,“想必你们也是。本宫早说过,你们若想见陛下,可以!只若陛下因此病情加重,你们可敢拿全家性命陪葬?”
许多人移动目光,眼神闪躲,许御史却当众摘了头冠,置于地上,“微臣孤家寡人一位,愿拿自身性命赌上,只愿见陛下一面。”
“好,好,好,”嘉乐公主击掌三连,“你倒是个忠心耿耿的,行,本宫带你去见父皇。”
“谢公主成全。”
“只今日不行,父皇一早用过药,已经睡下。明日早些时候,本宫再带许大人去见陛下。”
左右能见,再等一日也无妨,许御史跪地谢恩:“多谢公主成全。”
如此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围着许大人说话,交代他注意事项。
然第二日早朝,众人却未在福宁殿中见着许大人的影子。
“怎么回事?”
“莫不是雪天路滑,来迟了?”
“许是家中有事也说不一定。”众人窃窃私语。
嘉乐公主却拍手道,“许大人莫不是怕了不成?”
无人理她,直到庞大人派人去许御史家中查看,才发现昨日他已经上吊自尽了。
“看本宫说的,”嘉乐娇笑,“许大人果真畏罪自尽了。”
朝臣先是一阵沉默,而后有人突然爆起,指着她大骂:“妖女!”
“是不是你杀了许大人?”
“你费尽心机藏起陛下,究竟是何居心?”
一片片怒骂声响起,其中由以武官阵营骂得最厉害。庞大人等重臣任由下属谩骂,无动于衷。
嘉乐公主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委委屈屈指着众人,“你们以下犯上,本宫记住你们了。”
一句话让人遍体生寒。
“哼,”那位素来剽悍的武将冷笑道,“末将行得正坐得直,杀过的敌人不计其数,还怕了你这妖女不成?”
嘉乐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内侍转身离去。
隔日早朝,前来上折子的臣子们发现,殿中突然空荡起来,许多熟悉的面孔未曾出现。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