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白筱点了点头,走向那四位侍女,回头间恰好见北皇送了贺兰过来。
又另有四名侍女接住,因为贺兰腿上有疾病,不大方便,贺兰的贴身侍女秀秀便也随她一同进入院中。
白筱往路旁避开,让贺兰一众先行。
贺兰两眼呆滞的望着前方,象是完全没看见她的存在。
白筱暗呼出口气,轻咬了唇,回眸间见站在门口的容华和北皇北皇眼里喷着恨意,而容华只是神色淡然,眸子里却象存了千年积冰,二人四目一对,便各处散开,各走各的路。
早晨便已经洗过一次,到了这儿还得洗多一次,白筱觉得很是麻烦,但又不好表示,只得忍着任那几位侍女折腾,好不容易在还没被褪掉一层皮以前折腾完了,借口说该去向贺兰皇见问安,过隔壁厢房见贺兰。
在南北皇没有前,并没有两个皇后,所以并没有另外设两个院子,所以后来分为南北二朝,两朝皇后前来也是同处这一院,两朝皇后见面,也会小聊片刻。再后来南朝皇后过世,便每年只得贺兰一人,如今已过十来年,‘明宫’侍女已换了数批,但以前的习俗,倒是一批批交待下来的。
白筱又是晚辈,要求给贺兰皇后请安,也是在意在理,待女二话不说,引了白筱就朝隔壁走。
到了门口,上前和守在门口的侍女交流了几句,便有人进去回禀。
贺兰疯痴已久,她们并不指望里面有什么回应,不过是不能当面拂了白筱的心意,陪她过来走一趟过场。
没料到,过了一会儿,服侍贺兰的秀秀出来,朝着白筱一拜,“小竹姑娘,我们娘娘有请。”
白筱心跳得厉害,一直想见,当真见了,却不知该从何问起,又该说些什么。
朝秀秀轻点了点头,随她往里走,陪同她过来的侍女识趣的候在了门外,并不相随,里面的侍女也随之退出。
秀秀撩开珠帘,“姑娘请。”
白筱吸了口气,朝里走前两步,抬眼望去。
贺兰仍然坐在窗边,两眼望着窗外,对她进来,也不回头,神情如白筱在五年前宫中所见一般无二,那身锦衣华服,满头奢华钗饰掩不去她岁月刻下的痕迹,耳鬓边已有一缕白发,可见这五年她过得如何凄然。
白筱心里一酸,看了秀秀一眼,秀秀微垂了头,退了出去,反手带上房门。
贺兰这才转过脸看向她,神情的专注不亚于她看着窗外花枝。
白筱慢慢走到她脚边,握了她放在腿上的枯瘦的手,缓缓蹲,轻唤了声,“娘。”
贺兰身子微微一颤,闭上眼,喉咙以及两腮滑动几下,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打开眼,眸子已没了平时所见的呆滞,浸着泪,低头凝看向她,抬手轻抚她的面颊,“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白筱鼻子一酸,虽然她晚到了这凡间九年,并没由贺兰生出来,但具宿体流着贺兰的血,这份血亲之情,怎么也牵扯不开,“是我,我是筱筱。”
贺兰深吸了口气平稳翻涌着的情绪,突然反手抓住白筱的手,“你老实告诉我,你与他是否有了夫妻之实?”
他?白筱喉间一哽,脸慢慢涨红,张了张唇,又自将下唇咬紧,微低了头。
“这么说,是有了?”贺兰呼吸瞬间一促,抓住她的手的手紧得手指几乎陷进她掌心。
两滴泪自贺兰眼角滑落,“千算万算,你终还是落到了他手中,冤孽,冤孽啊!”
白筱陡然一惊,诺诺道:“是女儿中了毒,他不过是……”
“解毒是吗?”贺兰双眸蓦然一亮,“你中的是春和散?”
白筱胸口猛的一抽,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点了点头,“是,除此以外,跟他再无关系。”
“再无关系?”贺兰方见便见着容华的模样,那等的绝色,再加上闻名内外的英武,谋略,这样的男儿有哪个女子能抵得住?
白筱摇了摇头,“当真再无关系。”
贺兰好生意外,“你对他没有情意?”
白筱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