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无意中产生些幻觉。”
古越睨眼看着他,眼底深处的黑蓝涌了涌,“或许……”
“休想,此事休要再提,我宁肯永远记不起。”容华神情淡淡,温言和语,口气中却让人无法不从。
古越叹了口气,闭了眼,“何苦呢,如果能记起她,又如果她尚在这人世,你们没准还能成就一对神仙眷侣。”
容华起身,掸平袍走,“现在很好,无需什么神仙眷侣。”走到床边,脱去打湿的软袍,赤着身子躺倒下去,“歇了吧,你也辛苦这半夜。”
古越眯着眼看着他结实的身体,如果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突然想起白筱说过的一句话,调戏容华,就等于对着镜子调戏自己,不禁勾唇一笑,那丫头实在有些意思。
起身走到外间屏风后洗漱回来,见容华仍睁着眼看着幔顶,跃上一旁软榻,侧卧下去,却看见为白筱添加的睡榻, 眉头一皱,“他们这次怕是不要了我的命,不罢休,整个院子处处暗藏玄机,彼彼高手,我独自来去,都得加倍小心方不被发现。没有人能从他们眼皮下安然将那丫头带出来。”
容华长睫轻眨了眨,‘嗯’了一声,闭了眼。
古越浓眉敛起,“喂,这事,你可不能不管。”
容华眼皮都不动一动,懒洋洋的道:“地图都看了,哪能不管?”
古越习惯了他这副不咸不淡的腔调,但他既然说了要管,就一定会管,否则就算八把钢刀架他脖子上,他也懒得眨眨眼,但白筱服了‘香合散’如果第四十九日上服下了最后粒药丸,被人污了,就算救回来,也不济于事了,所以要救得只能赶在这四十九日之间,“要不我只身前往引他们注意,你暗中将她掳了,迅速离开。”
他说这话也没多少底气,他想得到,对方肯定也想得到,就算他在前方吸引了人家注意,后面也绝难有人能弄得出白筱。
容华轻笑一声,答都不答了,既然古越自己都知道不可行,何需再要他去否认。
古越知他是这副死到临头也不会动下脸色的人,也懒得再与他多说,反正他想好了,自然会有所行动,折腾了半夜,也着实累了,干脆拉了薄被,将头一蒙,倒头就睡。
容华到这时睁了眼,侧脸看向榻上身影,明去,不比暗访,明知前去凶多吉少,他仍执意而为,浅声道:“你去的话,你不死,他们不会罢休。所以明去的是我,而不是你。不过在这之前得做些准备。”
古越呼的一下,掀了被子,“你?你又不能显露武功,事后怎么脱身?”
“我自有办法。”容华漫不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又自转将脸别开。
古越垂了眼不再说话,容华的心思,他懂。凡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容华都不会让他涉险,这十几年来,哪次遇上险境,容华不是先顾他?
轻叹了口气,“你不想我死,难道我又想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吗?”
容华不言,只是翻了个身,面朝里。古越不是不能死,只是不能死在他前面,说他自私也好,自我也罢,他绝不允许那个命宿成真。
白筱被囚在这间奢华的寝屋内,转眼已过大半个月。
在这期间,她将这屋里以及隔间的净手房,沐浴间的门窗爬了个遍,所有能与外界相通的窗户都被装了手臂粗细的木栏,充其量也只能伸个手掌出去。
就算练了缩骨功的人再将自己压扁,也没办法从这些细缝里挤出去。
从这些门道逃跑是别想了。
而每天送饭菜进来的下人,从不落单,一进来便是三几个,想设法撂倒一个,冲出去,也是痴人说梦。
被莫言劫持的那日,虽然故意留下线索,但知秋和车夫生死不明,怕是自身难保,不见得能顾及上她再说就算知秋那时没事,他能否看懂她留下的线索也不得而言。
那日留线索不过是求个希望,而并不奢望一定能得到救助。
莫言自那晚差点失控以后,虽然每日必来看她,但不再在房中多呆,更不敢随意亲近碰触她。
只是每日来陪她到园中散步。
她虽然对莫言着恼,但最开珍惜的便是每日晚饭后在园中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