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其他事情牵挂,所以每日的作息十分规律,早上起来绕城跑五公里,然后烧水洗漱,味精仓库兼工厂已经搬迁至河滩旁,赵承给那片河滩起了个容易记的名字,叫做月亮湾。
早餐在街边的摊点解决,样数繁多,每天换一个口味,上午去月亮湾巡视一遍,制造味精产生的污水就倾入坑中,以土掩埋,留待明春慢慢发酵。
中午去大顺斋订几样菜,然后也买些野味,毕竟天天去郑玉诚家蹭饭,总是麻烦郑夫人做饭也不好。
下午赵承回到家中练字,吹笛子,晚饭后就早早入睡,极其规律。
洪盛德还没有出兑,不过客人已经极少了,进入了恶性循环之中,每天的食材耗费都让洪捕头极为心疼。他看到罗显威常常去大顺斋吃饭,偶尔还跟赵承喝上几杯,虽然不多,但醺醺然。
即使最开始不懂,但是看得多了,洪捕头也慢慢悟出了点东西。
大顺斋的厨娘厨艺越来越好,再加上味精的增鲜提香,这座酒楼的饭菜已经成了清河县一绝,很快第二家酒楼就在城南开张。
郑玉诚的夫人和小女儿很喜欢大顺斋饭菜的味道,而且对其中几样,例如珍珠八宝酥丸和琥珀糖醋肉十分喜爱,每隔几天赵承都会点上一次,带到郑玉诚的家里。
这一个月的时间,在郑玉诚的指点下,赵承对经义的理解和熟悉也在不断的加深,与一个月之前相比,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已经是腊月十八,清水河开始封冻,只不过冰面很薄,不能在上面行走。
赵承刚刚结束绕城晨跑,准备沿着河岸回到凤凰里的家中,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河边,似乎有一个人蜷缩着躺在枯草丛中。
“不会是冻死了吧?”虽然年丰岁稔,可还是难免有些饥民流民,从不知多远的异乡徒步行乞,来到清河县。
赵承第一感觉这是个流民,然而当他走近时,才发现并不是想象的那样。
这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年轻人,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八九岁,脸色青白,卧在枯草中一动不动,因为天气寒冷,河边水气浓厚,这年轻人的头上脸上已经结了一层白白的霜花。
赵承伸手到他鼻端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气息,伸出手指按在耳后下方的颈部,感觉到颈动脉还在跳动,当即开始救人。
看样子这人是在河边冻僵了,首先就要把他挪到暖和的地方,其次要检查手指脚趾等肢体末端有没有冻伤,如果都没有的话,可以用温水浸泡的方式快速复温。
这里离凤凰里并不远,赵承扛着这人就往家里跑去。
刚刚跑完五公里,腿脚还有些酸软,不过救人要紧,经过里坊门的时候,甚至来不及跟坊正打一声招呼,就一阵风般的扛着人跑回了家中。
接下来就是烧水,准备浴桶,然后脱下这人的衣服,刚脱了两件,赵承就触到此人胸前两团柔软。
“坏了,是个女的。”
“我去隔壁叫小丫鬟来帮忙。”赵承转身就要离去,忽然瞥见了这个女子肩膀上的一处包扎,似乎不是普通伤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叫人帮忙的心思。
反正剩下的这些内衣并不算厚,赵承扯开了女子的鞋袜,确定脚趾没有冻伤,就直接将人抱起来缓缓放入桶中。
桶里的水温微烫,这名女子坐在桶中,已经渐渐能够发出几声呻吟。
接下来赵承就是不断的烧水,保持桶内温度,也不知烧了多少壶水,他刚刚有些困倦,想打一个盹的时候,忽然听到水桶中传来“哗啦”一声水响,抬头看时,只见那名女子已经从桶中站起,正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你醒了?”赵承看了看摆在窗前的箭壶,浮箭的刻度显示恰是辰时三刻,也就是早上7点45分,这女子才泡了大约二十分钟。
于是赵承对她说道:“你最好坐回桶里,复温的时间还不够,至少还需要二十分钟,哦一刻钟多一点。”
女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湿透的内衣,当即又坐回了桶里,只不过一转头的瞬间,眼神已经瞄到了外衣和蹀躞带(碟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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