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前的事,我大多都记不清了,可我爹娘离开时的种种,却依旧历历在目。
尤其是那对夔螨天星纹粉定细口瓶,也算是我曾初步接触瓷器行当的开始。
那夔满天星纹,我记忆最为深刻,哪怕时至今日,也没有忘却分毫。
此刻台上有一物,色泽柔韧,骨立衣匀,胎土细腻纹路清晰。
只是那上面的纹路,不正是夔满天星纹?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上面的定窑夔满天星纹执壶,莫不是跟我爹娘拿走的那两只来历相同?
就算不是,其中必然有莫大联系。
我必不可能认错上面的纹理,每每午夜梦回,我都会梦到那一日发生的种种,记忆中那对细口瓶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我心中大震,一时竟有些难以维持冷静。
辛辛苦苦学艺奔波各地,不就是为了找寻爹娘踪迹?
如今有了线索,我怎么忍心就这样弃之不顾?
心中思绪涌动,我叹息着上前,不顾周围异样眼光,淡淡开口:“我要入这局,有什么要求么?
中年男人还没放好东西,指挥着一旁的活计继续搬,扭头看了我一眼。
“想要入局可以,既为赌瓷,就得有个本钱。本金一万块,输赢不论,选中的东西可以直接带走。如果赢了,东西留下,折现。”
“好。”
我心里大定,幸亏来前先出手了那只碗,手里还算有些余钱。
老板娘这时也看到了我,满眼惊诧,趁着中年男人去忙别的,匆匆跑来指责我:“你来这里做什么?这种局可不是随便进的,一旦踏入,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知道啊,你难道不相信我的本事嘛。”
老板娘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我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直到片刻后。
“玉堂瓷会三小姐沐晚烟,以一千万为注,要来开我们的宫花瓷,你们共有三次机会,从中挑选出真正的宫花定瓷,时间限制为十分钟。沐大小姐,请吧。”
中年人笑呵呵地冲着老板娘,也就是沐晚烟做出个请的手势。
我心里还有些感慨,沐晚烟,多好听的名字啊。
“其余人也可以上去掌眼,选对的,东西就归你们了。”
我心里大惊,这人什么意思,这么有魄力么?
直到所以的物件都揭开了一层神秘面纱,我不由得嘴角一抽。
首先,所有定瓷竟然都有宫廷花纹。有凤穿牡丹,潜龙在渊,侍女纹等等。
其次,我打眼一看,所有瓷器竟然釉色都很是均匀,所用釉土只怕同出一辙。
所有瓷器都有着极大差别,甚至颜色各异,有新有旧。
想要从中选出那一只真品,实在难如登天。
除了唯一的一只真品外,其余的宫花定瓷,就算是赝品,也做的颇为精致。
真不知道这中年男人是何身份,竟然能搞来数量如此巨大的精品瓷器。
不错,这些定瓷均是精品,釉质细腻,光泽匀称。
只是,这种仿古定窑的价格最多也不过在千元内。
除了那唯一的真品外,其余的我还真都看不上。
陆陆续续有人想要上前试试,总共有着上百只瓷瓶,形态各异,也不存在任何侥幸的可能。
“哎,这品质,肯定是真品。”
“胡说八道,我这个才是真的!”
“十分钟那么长,急什么啊!”
听着周边一些急吼吼的声音,我心里也不禁疑惑。
寻常赌瓷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才对。
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哪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