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都惊讶了,昨夜野了半宿,她还以为他只是比自己先起床了一些。
没想到居然是一大早就去上朝了。
一大早去上朝,还能这么精神饱满。
她不得不佩服地问上一句,“国师爷都去上朝了,怎么中午还在家里?”
“他回来陪我练剑。”锦小录又道。
苏焲转头看他,“叫爹。”
一口一个“他”,像什么样。
听起来就像毫不相干的人。
锦小录嘬着汤,从碗里抬起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望着他爹。
叫不出口。
平时对着别人一口一个我爹我爹。
可当着亲爹的面,却叫不出口。
“叫爹。”
苏焲轻敲他额头。
“昨儿你才知道你是他爹,总要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锦洛见儿子还叫不出口,就替儿子解围。
“我是昨日才知道我是他爹,但他是昨日才知道我是他爹吗?”
苏焲不高兴,“大的没良心,小的也没良心,在我身边那么久,爹都不叫一声。”
锦洛:“……”
锦小录:“……”
嘴上虽这么说,但吃完饭后,他又陪儿子去院里练剑。
苍陌空阳见了,不由心里感叹,主子以前,一心埋在朝务里,天未亮出门上朝,入夜方归,在府的时辰少之又少。
如今,居然连午膳都要赶回府吃。
吃完还要挤出点时间跟儿子培养感情。
说到锦小录是主子的亲儿子这事,苍陌空阳不由又心里感叹。
空阳不由想,怪不得第一次见到这孩子,就觉得他长得跟主子像。
原来他真的没看走眼。
早知道他那时就得斗胆跟主子说说,也不用兜了老大一圈,主子才把儿子认回来。
苍陌则想,怪不得他总觉得这孩子长得亲切,原来这份亲切是缘于他是主子儿子的缘故。
苍陌欣慰,他之前没白疼这孩子!
苏焲陪儿子练了一会剑,临出门时,突然对锦洛说:“我早上去镇国侯府跟你兄长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