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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焲无力瘫在椅子上,“头晕,没力气喝。”
锦洛:“……”
她转头问门外的苍陌,“你家主子没力气喝,你怎么不喂你家主子喝?”
苍陌还没回答,苏焲就道:“不应该你喂我吗?”
锦洛收回视线看他,“我在我喂你,但我不在,你可以让别人喂你。”
苏焲道:“你也知道你不在,割我血时你怎么说的?”
锦洛还没回答,苏焲又道:“说要负责到底,割完血却看都没来看我一眼,这是你要负责到底该有的样子吗?”
锦洛纠正他,“我说的负责到底,前提是你割血之后身体出问题。”
“我现在就很有问题。”苏焲支着头,病娇,虚弱,“我早上就说头晕了,你这一整天是不是得来看看我?”
锦洛知道他又要难搞了。
懒得与他争辩,锦洛见那汤重新热了,便盛了一碗,喂他道:“行,算我负责不周了,现在喂你,张嘴!”
苏焲闻了闻那汤,却皱眉,“这味道我不喜欢,你自己喝。”
锦洛还是不与他争辩,他让她喝,她就喝,反正今日的汤给他熬了,是他自己不喝的,他要是过后还挑刺,她也有话说。
锦洛再确认了一下他是真的不喝后,就自己喝了。
然后锦洛就发现,她在喝补汤的时候,苏焲突然不虚弱了、头也不晕了,自己端了饭也在吃。
饭后苏焲又开始虚弱了。
洗漱的时候,锦洛得站在旁边给他拧帕子,给他擦脸。
他要睡觉了,她得给他宽衣,给他脱袍子。
他伤口疼时,她得给他换药、包扎,一天能叫她去换五六次药。
他写字看公文时,她得帮他磨墨,给他端茶倒水。
锦洛不给他倒水,抗议道:“国师爷自己有手,自己去倒。”
苏焲理直气壮,“我有手,但我没力。”
“你没力,你那字是怎么写出来的?”
那字龙飞凤舞,笔锋遒劲,是没力能写得出来的吗?
苏焲要她给他磨墨,锦洛不给他磨,“这不在我的负责范围内,让你的狗爪子给你磨!”
“苍陌不在。”苏焲道。
锦洛就发现,他的狗爪子苍陌被他派去干别的事了,院内的事都留给她干了。
总之,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和回去看儿子,他放行之外,其他时间都得在他身边转。
她熬的补汤。
他不是嫌药味太重。
就是嫌太咸,或太淡。
就没一次合他胃口的。
最终全都进了她肚子里。
不过她跟他拿锦小录的药,他都很爽快地给,一天一粒。
三天后,锦小录醒了。
锦洛再给他把脉,他脉象已经平稳,身体里乱窜的血液也恢复了正常。
但因为昏迷了几天,不可避免地又瘦了、憔悴了。
可离奇的是,锦小录并不虚弱。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娘亲,小录好饿!”
锦洛知他昏迷了三四天,肯定饿,问他,“想吃什么,清粥小菜怎样?”
“有肉吗?我要吃肉,还要吃鱼。”锦小录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并不会因为昏迷刚醒显浑浊,相反炯炯有神。
锦洛有些惊讶他刚醒就想吃这么油腻之物。
但还是应了他的要求,“好,你再躺一会,娘亲去后厨给你做。”
锦洛去到后厨,意外地发现后厨一直温有饭菜,鱼肉。
她没多想,挑了些做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