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知张婉如随你一道进宫。”
“婉如?”
“嗯。算是……”越修离想找个合适的词,但一时半会居然没找到,知道,“奖励吧。”
姜卿意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既然他这么肯定晚上没有危险,便也没多想,让常贵去请张婉如了。
快到宫门口,张婉如已经被安排跟着姜卿意一道进去,而越修离则先一步去见皇帝了。
张婉如,“殿下让我入宫做什么?”
“我也没猜到。”
姜卿意想着‘奖励’二字,张婉如对谁来说是奖励?
答案呼之欲出!
但姜卿意又怕自己会错意,让张婉如空欢喜一场,忍着没说,一时脸色精彩极了,倒叫张婉如好一阵紧张。
进了养心殿,皇帝只叫了越修离和姜卿意进去,张婉如便跟朝臣们在外等候着。
寝殿,层层纱幔后,皇帝的咳嗽声不断。
姜卿意看他身上已经微弱不已的命火,知道他应该也就这几日的光景了。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吧。”
皇帝喝了口茶润润喉,又让刘公公将他扶起来些,垫了
软枕靠在床头。
“赐座。”
刘公公又给越修离夫妇搬了凳子来。
姜卿意讶异,这是要长谈的意思?
二人坐下,皇帝便跟刘公公摆摆手,刘公公会意,将宫人全部遣散出去,只自己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伺候。
“朕时日无多了。”
“父皇福寿绵长,定会好起来。”
越修离面无表情的说着敷衍的话。
皇帝笑了笑,却很欣赏,“不愧是朕的儿子,至少无情这一点,你很像朕。”
越修离不承认,也懒得否认。
姜卿意却有些不高兴,悄悄握紧越修离的手,殿下跟这个皇帝才不一样!
“朕知道,你们觉得朕太残忍,太无情,可你们知道,朕登基前的大晋是什么样子吗?”
皇帝看着帘账,从脑海里翻出尘封已久记忆。
“那时的大晋,远没有今日的安宁。”
先帝不是个明主,甚至有些荒淫,朝中奸佞当道,几位皇子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
内忧外患,民不聊生。
别说现在一年就要来几次的天灾,那时候,就是小小的一次蝗灾,水灾,都能因为朝廷的无能,官员的腐败,生生拖成死伤数万人的人祸。
那时候的大晋帝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得宠的母妃,没有强势的家族,还被几位皇兄皇弟算计排挤,所以反而是他,看过最多的百姓之苦。
“朕那时候年轻,跟你们一样,也有着一腔热血,想要救万民于水火,想要清除弊端,澄清吏治
,可那太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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