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伏在地上,一个字也不敢说。
越修离终于看向他,一字比一字冷漠,“来人,巡防营昨夜酒醉将士,全部以玩忽职守之罪,降官三等,杖则八十,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千户暗松一口气,不杀人就好。
“所有降官之人,日后不得再升迁。”
千户喉咙一紧,又听太子无波无澜道,“昨夜组酒局之人,受罚之后,抓入大理寺审理!”
千户终是闭上眼,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姜卿意看着动怒的越修离,一时间都有点不敢把五石散的事儿告诉她了,结果下一秒,越修离怒意未散的冰冷眸光落在了她身上。
“阿意,没什么要跟孤说的吗?”
姜卿意头皮一麻,她就知道,该来的躲不掉,早知道她就不下楼凑那热闹了。
悔之晚矣啊!
姜卿意硬着头皮,过去道歉。
“我错了。”
“错哪儿了?”
“错在不该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让我的夫君担心了。”
姜卿意怪怪的说。
越修离被‘夫君’二字取悦了,但也很清楚她的那些小心思,瞥她,“不许有下次。”
姜卿意磨磨蹭蹭,她也不是不能答应,只是有些事她得自己去才能问清楚,譬如今日这五石散的事儿,她不去谁能察觉呢?
越修离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在打什么小算盘,也不拆穿了,只多派了一倍的护卫跟在她身侧保护。
越修离接手,五石散的事情自然就交给他去查了。
傍晚,吃过晚
膳,姜卿意就接到了苏白的消息,魏令死了,按照她的计划,魏令他们护送公主和亲过去后,骆信便在快边境的地方动了手。
在一个夜里,亲手看了魏令的头。
姜卿意看完消息,想了想,为骆信摆了一卦。
“您担心骆大人?”
“顺手一卦罢了。”
之前骆信的卦象是将断欲断,没有生路之兆,可现在,却是光明通达之象,说明魏令果然是横在他路上的拦路虎。
“对了。”
常贵想起苏白一起送来的东西,从衣袖掏出来,打开包裹在外的手帕,居然是骆家妹妹已经盖过章的身份文书以及相关的身份信息。
姜卿意笑起来,骆信是觉得有朝一日要去大梁么,连假身份都给她准备好了。
不过这份谢礼,她收了。
而远在大梁的某一间庭院里,刚刚卜出大凶之卦的老者细细摸过每一个卦纹,面上古井无波,只在小弟子进来时,道,“告诉陛下,不可再等了,大晋国运越来越强,再不攻下,等待着我大梁的,只有灭国了。”
“国师,何至于此啊!”
小弟子大惊。
扶尘‘看’像小弟子的方向,虽然双眼空洞,但却好像有实质性的目光一样,看得小弟子背脊发寒。
扶尘,“通知你几位师叔来见我。去传话吧。”
小弟子赶紧应下,退出来,才发现大冷的天儿居然出了一身冷汗,却不敢停留,只怀揣着疑惑赶紧去传话了。
而大晋,还是一片等待年
纪的喜庆。
皇帝的身子愈发的不好了,在除夕的前一天,要召见所有大臣,也同时宣召了越修离和姜卿意进宫。
出府前,姜卿意亲自替越修离披上外袍,理好衣领。
“殿下觉得皇上会认错吗?”
“不会。”
所以今夜,必定有一场硬仗要打,但他也已经准备好了。
越修离握住她要落下的手,轻笑,“孤已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