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近乎谄媚的笑道,“公子说未免给您添麻烦,所以打算将人取下来,带到隔壁县抛尸,也省得朝中那群老狗疯起来,真的咬在您的身上。”
“官道上不是有匪徒么,王御史自己悄悄出的京城,死在路上谁也怪不得本王。”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呢,东宫现在不就在追究么?”
“可恶。”
想到姜卿意屡屡对自己的羞辱,五皇子就想不通了,“本王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非咬着本王不放。等这次杀了王御史,下次在把那舒平郡主和她娘一起一把火烧死,让她涨点儿教训!”
老仆不敢接这话,只道,“这次的奇楠已经运送进京了,比前几年的那块还要大,听闻皇上身子不适,这奇楠香有上佳的安神宁心之效,皇上一定喜欢。”
奇楠香取自沉香,沉香本就珍贵,奇楠更是万中无一,价比黄金,是皇室祭天亦或是皇上皇后才用得起的香料,能得这么一块,可以说运气极好了。
五皇子闻言,也高兴了些,可想了想,脸还是一垮。
“就是因为这香,才惹出这么多事来。你说你们也是,低价强买也就罢了,他们不肯打死也是情有可原,还占人妻子做什么,说出去都丢我的脸。”
“是,奴才回去一定好好告诫公子。”
“罢了,到底是一家人,这些年送上来的金银不少,算他辛苦了,此事就此作罢,回去吧。”
老仆答应下来,恭谨退了
出去。
出了皇子府,老仆才坐直了身子,哪还有方才半点谦卑的模样?
“走吧,回去。”
底下的小仆人对他恭谨万分,小心翼翼的赶着马车要走,结果刚过转角,就被人拦下了。
老仆:“磨蹭什么?赶紧走。”
“张叔,有人拦着……”
“哼,敢拦我的马车,知不知道我是谁?还不将人赶走!”
“哟,好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圣上亲临了。”
女声传来。
老仆觉得有点耳熟,眼皮狠狠一跳,掀开车帘,看着前面一脸寒霜的姜卿意,没来得及张嘴,就被桑榆一脚踹了回去,当场吐血晕死过去。
姜卿意,“带走!”
因为姜卿意通知的及时,东宫的府兵终于在去隔壁县城的官道上,拦截住了要带走王御史的马车。
找到人时,王御史手脚都被人割开了,看样子是打算慢慢放干他的血,吊死在悬崖下风干成尸,好震慑其他官员。
王家。
王御史安置在府中,谷明在里面救人。
姜卿意看过王御史的命火,九死一生,半只脚迈进鬼门关,如今算是硬生生给拉回来了。
去救援的府兵到现在还是一身冷汗。
“若非及时,王御史便要死在那马车上了。”
流血过多,又一路颠簸,府兵拉住马车时,王御史已经是进气儿多出气少了。
姜卿意也觉得一阵后怕,御史台啊,御赐的可以大胆谏言而无罪的官员,五皇子居然敢下杀手!
“找到了与王御
史联络的证人,已经遭人灭口,不过孤已经派人直接前去五皇子母族抓人,御史台也接到了消息,今夜便会做好奏章和证据,不必担心以后还会被人报复了。”
越修离从外面进来,跳跃的烛火落在他身上,带着一层朦胧的寒意。
“敢动御史台的人,他怕是活腻了!”
翌日,雪花似的奏章飞到皇帝的案前。
皇帝半靠在床头,看着里面的内容,都要气笑了。
“蠢货,蠢货!朕怎么光生一些蠢儿子!”
先是赵嘉禧,现在又是五皇子。
越修离和宁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