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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县令现在忙已经帮了,在吴知府看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县令何不抓住机会戴罪立功?”
县令懵了,栖霞县主这是一个陷阱接着一个陷阱啊。
可他能怎么办,坑已经跳了,还能爬出来不成?
“还请县主指教。”县令哭着跪下。
“简单。”
姜卿意看着已经彻底被烈火包围的吴家,“我要你现在亲笔写一封澄清信,将吴启丰与方禀秀翁婿这么多年犯下了什么罪,又与谁勾结,今日更是怎么污蔑谋害太子殿下的,一五一十全部写清楚。”
县令额间冷汗一冒,有些话,那可是说不得……
“你看前面。”姜卿意给他指了个方向,那是酒楼的二楼,他的妻儿全在里面,桑榆也在,只不过她已经拔出了开刃的利剑,“你不写,那我就先送他们下地狱。”
“县主怎可如此,你是个妇道人家,是国公府的千金,你就不怕外人指责你心狠手辣……”
“要不然,我先杀一个给你看看?”
姜卿意朝桑榆打去一个手势,县令简直吓疯了,“别杀别杀,我写,
我写!”
姜卿意这才让姜安安给他拿来笔墨,并让北风仔细守着四周,以免他还没写完,就被暗杀了。
果然,期间时不时有暗箭飞来,也有刺客想闯进来,都被身经百战的北风给解决了。
县令哆哆嗦嗦的写完几大页的供词,被姜卿意抓着暗了手印,就听到里面巨大的一声爆炸声,无数的砖瓦都从偌大的府邸飞溅出来,残肢断片更是狠狠砸在围观的人脸上。
而姜卿意也感觉到心脏狠狠一缩,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
姜卿意脸上血色褪尽,下意识要冲进去,便被北风利落往她后脑勺敲了下去,“北风你——!”
“姜氏族人已经来接了,送她回去。”
北风抓着剑,毅然决然的踏入了烈火之中!
姜卿意又梦到了前世姜玉惜给越修离送毒酒的那一幕,还是那个华丽凄清的大殿,他一身帝王冕服慵懒的坐在梨木雕花的龙椅上。
她声嘶力竭的请求他别喝,她以为这一次,又将是只能这样绝望的看他死去。
可这一次,在她泣不成声时,越修离竟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原来疯道长说的是真的。”
“乖,别哭了,朕很快便来寻你了。”
姜玉惜不解看向他,“殿下在跟谁说话?”
姜卿意也懵了,“殿下看得到我?”
她试着飘了一下,但很显然,越修离看不到,可他似乎能听到她的声音。
“别喝那杯毒酒,你好好活着,我
要你好好活着你听到没有越修离!”
“听到了。”
他噙着笑,幽深不见底的凤眼里却酿着宠溺的笑。
而后,一饮而尽。
而山崖某处,也有一双眼睛在这一瞬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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