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景走到姜玉惜身边当和事佬。
姜淮也终于接来了最后一位客人,见此情形,立即朝姜卿意怒目而视,“你非要跟你二姐姐作对不可是不是!”
“三妹妹,此事因你而起,你劝劝侯爷。”
姜玉惜也一脸为难。
谢景听到这话,不适的皱了皱眉,他看了眼安静捧着茶乖乖坐在一边的姜卿意,此事怎么就是因她而起呢,从头至尾都是晋王找事,她根本没有要跟姐姐作对。
可姐姐,不应该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吧……
“侯爷,喝杯茶消消气。”
剑拔弩张中,姜卿意沉静下来,顺从的将茶杯端给越修离。
越修离看她看似忍气吞声,实则满眼藏着狡黠的模样,半晌,接过了茶盏。
“晋王还不入席?”
“王爷坐上首吧。”
姜玉惜生怕再出变故,半劝说半拉着赵嘉禧去上首坐下。
谢景再一次询问姜卿意,“姜小姐可以去我的席位,我跟侯爷坐一起。”
姜
卿意也怕赵嘉禧再发神经,正要答应,就听越修离道,“不必。”
“侯爷也该为姜小姐的清誉考虑考虑!”
“谁再敢胡说,本侯可以单独跟他讲讲道理。”
他剑下从不杀听不进道理的人。
周遭的人听懂这话的含义,都默默屏息离远了些,煞神就是煞神,看起来再俊美无害,那也是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煞神!
“姜小姐,你别听他的,你若是想走我可以……”
“不用了,多谢谢小公子的好意。”
姜卿意这句谢是发自真心,尽管谢景这纨绔孩子一遇上姜玉惜的事就脑子不够用,但起码这一次他是出自好意。
谢景嘴唇抿得死死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生气的走了。
宴会终于宣布开始。
只是原本充满了奉承夸赞的宴会,气氛却变得有些古怪,宾客们都显得十分拘束,而贵女们的目光也嗖嗖的往宣平侯身上飞。
一会儿讨论宣平侯为救关小姐连夜剿匪实在英勇无敌,一会儿讨论宣平侯不似世间男子那样对女子说那等下流羞辱的话,而且还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总归,为姜玉惜而举办的宴会,此刻竟没多少目光是在她这个正主身上的。
姜玉惜坐在姜淮身侧,早上刚染的指甲恨恨掐入来扶她的山茶胳膊里,直到山茶疼得哼出声,才不满的甩开了手。
“玉惜,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起了娘亲。”
姜玉惜微红着眼眶,凄凄看着姜淮,“
若是她还活着,能见到爹爹如此疼我,一定很高兴吧。”
“那是自然。”
姜淮露出怀念的神情。
姜玉惜知道对于抬已故娘亲为平妻之事,爹爹还在犹豫,“我真羡慕三妹妹,就算母亲再不好,也还活着陪着她,不似我,既没娘教养不得不谨小慎微,又不能正大光明为娘亲烧些香火为她尽孝。”
“可怜娘亲九泉之下一个孤魂,到死都不能名正言顺陪伴爹爹。”
姜淮眸底闪过丝悲切,姜玉惜立即抓住机会,“爹爹,玉惜若是用这县主之位,跟母亲和三妹妹换娘亲入姜家宗庙,您觉得她们能答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