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给……总之就是,朝廷没有想到做到的事情,咱们都去做去。”
林婉儿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神色,心里也激动起来,却马上苦笑着说道:“傻瓜,你知道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银子?”
“挣了银子不就是花的?”范闲笑着说道:“反正我挣的也是朝廷和商人们的银子,朝廷和商人们又是从百姓手中刮的银子,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便是这个道理了。”
林婉儿听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八个字,不由眼睛亮了起来,说道:“这话新鲜,却……有道理。”
范闲低头看着妻子崇拜神情,不知怎的却想到了去年在北齐上京皇宫之中,北齐小皇帝和海棠朵朵听着自己大呼“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时的情景,不由有些汗颜。
不料林婉儿紧接着认真摇头道:“依然行不通,不说这是个无底洞,你投再多也不见得能填满,单说这件事情的影响力,也要三思,朝廷做的事务,却被你抢过来做,这是很犯忌讳的。”
范闲想了想后出主意道:“不具名不行?”
林婉儿剜了他一眼,像看傻瓜一样说道:“如果不具名,这么大的场面怎么铺得开?你又不是只想救一县一州的百姓……如果不知道是你主持的善事,那些地方上的官员看见这块肥肉不得赶紧下嘴啃?所以具名肯定是要具的。”
范闲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又要具名,又不能让朝廷震怒,着实有些难办。
林婉儿忽然开口说道:“你说……这件事情用宫里的名义办怎么样?用太后老人家的名义,反正也不需要宫里的贵人们出钱,咱们把钱出了,让她们担这个名头,朝廷脸上有光,她们也有了面子,陛下想必也是高兴的。”
范闲一怔,看着婉儿半天没有说话,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有宫里的贵人们出面,定然会好推行许多,那这……岂不是自己前世时经常看到的所谓慈善总会?只是庆国初始进行,想必会粗糙许多,不过既然有了个开头,对于百姓们的曰子总会有些改善。
林婉儿来了兴趣,继续出主意道:“可你再有钱也禁不起这般折腾,我看还是要救急不救贫……真正的重点还是得放在读书和赈灾上,曰常要做的事情……”
说到半截,她住了嘴,范闲也住了嘴,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齐声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好意思与自嘲。
究竟应该做些什么,怎样才能让庆国甚至天下的人们活的更好,这一对夫妻都是咬着金汤匙出身的人物,哪里清楚其间的细节,不过是泛泛之谈的清议而已,真要说到具体的,两口子便只会在读书与放粥上绕圈子。
笑了一阵子,范闲认真说道:“还是得做,懂这些的人总是有的。杨万里出身贫寒,等大堤的事儿缓缓,召来进京说说。”
他的脑子里闪过前世那些变法来,什么青苗之类虽然看着光鲜,但范闲自知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大势,心想自己只好去缝缝补补了,虽然琐碎,虽然改变不了太多……但是能够让百姓的曰子好过一点。
哪怕一点,这事儿都还是可以做的。
反正又不用范闲费神,只需要费些钱。
“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范闲笑吟吟地望着婉儿。
婉儿吃了一惊,说道:“这么大件事情,怎么就交给我做?”
“你办事,我放心。”范闲笑着说道:“再说要拉宫里的贵人娘娘们入股,你不出面,怎么置办得起来。妇人们做事,比我出面要承担的风险也小些……你可别说你不肯干。”
“肯!”林婉儿听的心里兴奋不已,好不容易有些事情做,哪里肯错过这个机会。
夫妻二人又略说了几句,便准备过些时间,便把这事儿做起来,其间范闲不免又说了几句类似于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之类的漂亮话,把婉儿震了又震,两口子话说个不停,反而是没了睡意。
“这事儿你准备了多久?”林婉儿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嗡声嗡气问道。
范闲一时说漏了嘴:“小半年了。”
林婉儿看着范闲那张好看的脸,心底深处感觉到一丝温暖之意,她知道,范闲做这件事情,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
其实在范闲看来……他做这件事情完全是为了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