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天天躺着不干活,有点钱儿都不够打酒喝的,这别说社会主义,就是共产主义也不养活懒汉啊?”
老范叹了口气:“咱进屋唠,我这队长当得也憋屈,队里没钱,社员又他妈懒,这1队我看早晚得黄了。”
大队部桌子上都1层灰,刘杰看着直皱眉。
“老范啊,我都不用下去走访,光看你这大队部我就知道,你们1队跟去年没啥两样。
我前几天去了中心校,满学校的住宿生,就你们1队的住宿生交不起伙食费。
这都啥年代了,吃大户的想法可不是啥光荣的事儿,你也不嫌磕碜?每个月给你们拨下来的甜菜补贴都干啥了?把帐拿出来我看看。”
会计看看老范,苦着脸把帐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张建波越看脸色越难看。
“每个劳动力每个月都能发十3块钱,有的社员1家都45个劳力,咋日子还过成这样?你这么整不成无底洞了?给多少都不够?
要是这样明年甜菜你们1队也别种了,种甜菜是让社员脱贫的,你们挣多少都月月光,还他妈脱个鸡毛贫?”
老范唉声叹气地不说话,大队会计苦着脸说道。
“两位主任,不是范队长不管,实在是下面的社员好吃懒做,兜里有点钱儿就喝大酒看小牌,没几天就祸害得屌毛不剩,然后就盼着下月发补贴。
要不是队长天天盯着社员下地干活,这甜菜地都得荒了。”
刘杰脸色铁青地起身就往外走。
1队也种了几十垧甜菜地,真要是荒了,上秋他咋跟人家糖厂交代?
1到甜菜地,地头上1帮子社员正在晒太阳。
不少老爷们4仰8叉躺在地上,都打起了呼噜。
剩下的1帮人不知道在唠啥荤嗑,惹得1个老娘们嘎嘎笑着追着男人打。
刘杰都懒得搭理这帮社员,直接进了甜菜地,地里的草锄得还算干净,可甜菜叶子都被虫子嗑得破破烂烂的。
刘杰赶紧拔起1株甜菜检查,甜菜疙瘩已经有拳头大了,上面果然有虫子眼。
“老范这就是你们伺候的甜菜地?发下来的农药呢?咋不按时打药?
我可告诉你,如果上秋你这地里的甜菜不合格,可得按合同陪人家糖厂的损失,我可不管你们1队是穷是富,赔不出钱来就拿卖公粮的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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