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太太。
左右一个称呼罢了,贾环倒是觉得,还不如叫娘更亲切。
而赵姨娘既然得了贾环吩咐,自然就不会再被人挑拨。
她不是怕了宝玉家的,而是太想看宝玉家的和王夫人闹翻了。
因此,听了众人挑拨之后,赵姨娘却是说道:“她小小人儿,初来乍到,也不容易。”
“府里果真没钱了,你们也是知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让她如何凭空变出钱来?”
“要我说,这件事也不用理会,老祖宗和太太,自然要管的。”
听到赵姨娘的话,这些丫鬟婆子不由一愣。
这是赵姨娘说的话?莫非她变了性子不成?
这些婆子丫鬟,兀自不死心,再三再四的又挑拨了半晌,赵姨娘只是不理。
她们也不得不悻悻离去。
而贾母也得了这个信儿,不由皱起眉头,当即命人将王夫人叫了来。
“老二家的,为何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全部减半了?不但下面的丫鬟婆子,便是主子的月例银子也是一样。”
“若是传扬出去,我们这等样人家,竟然如此落魄寒酸,岂不是要让人笑话?”
王夫人忙起身含羞说道:“老太太不说,媳妇也准备叫宝玉媳妇过来问问呢。”
“她年轻不晓事,大约见府里没钱了,只晓的给府里节省,再没想过府里的体面。”
“等媳妇回去,叫她去教导她一番也就是了。”
听到这儿,贾母点头说道:“这是正理,她本是商人家出身,只知逐利,不懂得大局也是有的。你作为婆婆,就要好生教导于她。”
王夫人点头而去。
回去之后,就阴沉着脸,遣人将夏金桂叫了来。
等夏金桂到后,王夫人不由问道:“宝玉家的,我听丫头子说,这个月府里的月例银子,全部减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金桂撇嘴说道:“太太,库房里没有一文钱银子,就这一半还是我出的银子呢!还不知道公里什么时候才能还回来。”
“下个月,下下个月的月例银子也没有着落。不但月例银子,就连采买食材还有胭脂水粉等物的银子也没有,怕是用不几日就要断炊了呢。”
“依我说啊,月例银子该减的就减,各处人手也大可以裁减下去。”
“许多地方我也看了,人浮于事,大可不必用这么多银子。就连家里的伙食,也可以缩减一半的开支。”
“这样全都缩减起来,也能减少一大笔的开支。年前这几月先想法子过着,等年底各项收益来了,明年也能勉强保持收支平衡了。”
听夏金桂如此说,不但不认错,并且还要再接再厉,竟是要进一步缩减人手开支,王夫人不由勃然大怒。
王夫人不由厉声说道:“混账!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张嘴闭嘴就是钱银利润,难道我贾家的体统统统不要了不成?”
“若果真依你这般行事,传扬出去,岂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听到王夫人说她小门小户出身,一股邪火直冲夏金桂脑门。
她不由冷笑道:“是,媳妇是小门小户出身,张嘴闭嘴就是银钱利润。”
“太太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倒是给我银子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子,让我怎么撑场面?”
“我倒是巴不得场面撑的越大越好呢,便是府里小厮丫鬟婆子出门,都坐八抬大轿。”
“既然太太看不上我,这家我也难管,太太还是另请高明吧!”
夏金桂夹枪带棒一番抢白,气的王夫人脸上变色,浑身直哆嗦。
她忍不住厉声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你见谁家的媳妇是这么跟婆婆说话的?你这是谁家的规矩?满嘴里大呼小叫,说的是些什么!”
夏金桂脖子一拧说道:“太太刚才不也说,我是小门小户出身?原也不懂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