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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事,需要筹划算计一番才成。
首先最要紧的一件,若想成就一番大事,需后宅安宁方可。
想到此处,夏金桂便开始试探起了贾宝玉来。
这一日,夏金桂不由向贾宝玉问道:“夫君,我嫁妆里,有五家铺子。”
“我一介女流之辈,倒是不好露面打理的。不如夫君替我打理这些铺子如何?”
闻听此言,贾宝玉顿时皱眉不屑地说道:“娘子,这等俗事,只管交给下人打理便是。你我何等高洁之人,如何能沾染得这等俗事?”
“娘子,你且看我新写的这首词,我觉得这个字不甚妥当,一时间却想不到合适的字替代,娘子快来帮我斟酌一二。”
夏金桂应了一声,看起了贾宝玉写的新词。
心里却是在鄙夷,外人果然说的不错,她这个夫君,是个只喜在裙钗队伍里厮混的纨绔。
在外务上,竟是一点都不能的。
比之琏二哥,都是远远不如。
既是如此,那接下来,她就好大展手脚了。
这几日,就要发放府里各人的月例银子。
这些月例银子,都是各房派人过来领取的。
而这一次,等各房之人前来领取月例银子的时候,却是发现这月的月例银子却是只有原来的一半。
有丫鬟婆子问起的时候,夏金桂不由冷笑道:
“你们还做梦呢,难道不知如今府里库房已经空了吗?甚至还欠着外债。”
“这一半的银子,还是我从我的陪嫁银子里面出的呢!这才哪到哪,后面一股儿克扣的时候还等着呢!”
“各处丫鬟婆子小厮,也用不着许多人,该清退的清退,该缩减人手的缩减人手!”
“都过惯了富贵日子,以后苦日子还早着呢!”
这些丫鬟婆子,也不敢和夏金桂分辨,只好领了银子下去。
一时间,全府上下的丫鬟婆子小厮,都纷纷抱怨起来。
甚至闹到了邢夫人、王夫人、贾母那里。
赵姨娘那里,更是有许多婆子前去拱火。
赵姨娘本就粗鄙惯了的,性子又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以往没少了给人当枪使。
等贾环当了贾家家主之后,如今已经没人敢暗中使坏了。
不过这一次,到底关系到自身利益。
再者说,赵姨娘如今身份也不比当日了。
如今她可是正儿八经的诰命夫人,这可是再合适不过的一杆枪了。
因而,这些丫鬟婆子纷纷跑到赵姨娘面前,说起夏金桂的坏话来。
说她年轻不懂事理,面白心黑,没有把你老人家放在眼里,竟然连你老人家的月例银子也克扣了一半。
你老人家就该大耳刮子扇到她脸上去,好让她知晓厉害,如若不然,以后怕更是要被她骑到头上拉屎撒尿云云。
若依赵姨娘的脾气,这番火一架,她哪里还忍耐的住?
早气咻咻地找夏金桂算账去了。
只是事先贾环便早早吩咐过她,这个宝玉家的,不是省油的灯,必定会作妖的。
太太一定不要受了小人挑拨,先和她闹起来,没得被人当枪使了。
太太只管坐山观虎斗,宝玉家的必定会和王夫人闹起来的。
太太只管看戏,岂不更好?
太太这个称呼,也是赵姨娘让贾环改口的。
如今赵姨娘身边的丫鬟婆子小厮等人,见了她都叫二太太的,甚至有些连那个二都省去了,只以太太称呼。
赵姨娘再听到贾环叫她娘就觉得有些别扭,立逼着贾环改口,贾环无奈之下,也只好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