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m.
“四喜。”苏芸暖扬声。
“哎。”薛守仁笑着走过来,撩起袍子跪下:“四喜给您请安了。”
苏芸暖拉着他起身:“快起吧,刚才那小伙计跟你长得像,我说找四喜的时候,他都愣住了,咋了?改名了?”
“没改,没改,就是岁数大了没人这么叫我了,他们都叫我薛守仁。”薛守仁笑着说:“那小子是我儿子,叫子路。”
苏芸暖点了点头:“还真是父子,像极了你。”m.
“是个皮猴子,皇、姐姐,您这是路过还是特地回家看看的?”薛守仁问。
苏芸暖看得出来四喜很激动,但也特别沉稳:“回来住一段日子,见一见曾经的故人,叙叙旧。”
“可好,可好。”薛守仁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说话,待客的茶都没一盏,搓了搓手:“姐姐,去后头看看?”
苏芸暖起身,祁煊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三个人往后院去。
帘子后面,处处都是熟悉的景儿,墙角的药炉子还是那么多,不过此时在熬药的都是一些小男孩。
苏芸暖印象最深的是一些被丢弃的小姑娘们熬药的场景。
“妹妹们都过的极好,虽然散落各地,可都把百草堂开的有声有色。”薛守仁轻声说。
苏芸暖笑了:“你啊,还是那么会察言观色。”
“姐姐是不是都忘记了,在这边还有您的红利呢,这么多年都没取走过,可好大一笔了。”薛守仁笑着说。
苏芸暖抬起手压了压额角:“可说呢,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进屋落座,薛子路送进来热茶。
薛守仁感觉一肚子话要说,可人就在眼前,反倒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四喜,我记得当年万和堂离开青牛县的时候,阚裕丰留下来了,如今可还在啊?”苏芸暖问。
薛守仁摇头:“不在了,两年前无疾而终,都说是行善积德,得了善终。”
苏芸暖点了点头:“也是,治病救人一辈子,那是个中正的人。”
“万和堂如今又开起来了,不过东家换了别家,在这边也悬壶济世,跟之前不一样了。”薛守仁说:“天下太平了,人心就好多了。”
苏芸暖问:“薛家大伯父可还健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