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把东西送过来了,密室里分门别类的封箱存着。
苏芸暖和祁煊一边整理,一边查看,想要做的东西太多就肯定要分割先后顺序。
“阿暖,这种小火炮可以试试。”祁煊说着,把图纸递过来。
苏芸暖点头:“行,就从这个开始。”
在祁煊看来这是缩小版的火炮,其实是长管火枪,一旦成功那就是大乾的镇国重器,毕竟大家都玩儿刀的时候,你掏出来的是枪。
选定了要做什么,接下来就逐步研究,每一个组件都要精确尺寸。
祁煊用木头雕出来零部件,再组装起来,用这样的办法一点点儿修正,等两个人确认成功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密室里的日子过得太快,两个人倒也不是一头扎进去就不出来了,每天的一日三餐和休息都在主宅里,但这些东西都没有带出来。
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东西哪怕就是个模型都不能轻易示人。
这两个月,酒鬼也没闲着,每天换着花样给两夫妻做饭,找了写字好看的年轻人记录菜谱,如果不是怕自己等不到菜谱完成,酒鬼都想要找个画师,把每个菜品都画出来。
夜风微凉,苏芸暖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她想到了在这里的很多记忆,很想念药药,虽然她知道药药再也回不来了。
外面到了秋收的时候,山谷里也是层林尽染,苏芸暖偏头:“明儿咱们出去走走如何?”
“好。”祁煊答应的痛快,只要是苏芸暖想做的事情,必定要去做。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坐着马车离开了山谷,入目都是秋收的繁忙景象,政通人和天也成全,大乾百姓的日子过的红火,年年风调雨顺,干活都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路过愚谷村的时候,祁煊问:“不去看看?”
“先去青牛县吧。”苏芸暖说。
青牛县,换了一个新来的县令叫张宏远,一榜进士出身,不用说也是祁政玺看重的人,送来这边历练了。
苏芸暖和祁煊从百姓的话语中知道了也没在意,毕竟他们可不想跟朝廷官员有任何接触。
青牛县变化很大,唯一没有变的是百草堂。
要说变化也是有的,原本破败的房子不见了,翻新后的百草堂很气派,门口排队等着诊病和买药的人不多。
苏芸暖站在队伍后面,看到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笑容可掬的在柜台后面,拿了方子抓药,再送到买药人手里。
“很像四喜。”苏芸暖说。
祁煊也记得百草堂的四喜,打量了几眼:“可能是四喜的儿子,子承父业也挺好的。”
“还真是。”苏芸暖点了点头。
等到前面的人都走了,祁煊和苏芸暖走了进来。
小伙计看到生面孔,从柜台后面迎出来:“两位是抓药还是诊病?”
“我想要见一见四喜。”苏芸暖说。
小伙计愣住了,只是一瞬间就笑了:“那二位这边略作片刻,小的去后头言语一声。”
苏芸暖道谢,两个人到旁边坐下来。
小伙计往后面去,还回头看了眼苏芸暖。
后面,正在熬药的四喜慢条斯理的把草药放进去,对旁边的小徒弟讲着熬药的技巧,药的药性,配伍成方后起的作用。
“爹,前头来了两个人,一看就身份不凡,说要见你。”小伙计到四喜跟前说:“还知道爹叫四喜呢。”
“四喜?”薛守仁看着儿子:“子路,可看出别的了?”
小伙计正是四喜的小儿子,叫薛子路。
薛子路摇了摇头:“不敢说,像生词里供奉的那位,可又不太像,爹!爹,你跑啥?鞋子掉了。”
薛守仁转过头抢过去鞋子穿好,跑到帘子后面抬起手又落下了,他用力的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撩起帘子走到前面,急切的看了一圈,木管落在苏芸暖的脸上,喃喃的嘀咕了一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