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太子的意思,问完话,就该早早把人解决了。不管那孩子是不是越王的骨肉。
于太子而言,少了一个潜在威胁,对大家都好。
燕惊蜇揉了揉额头,他还做不到对那么小的孩子用刑。
太子行的是大道,按他的意思,该笼络拉拢越王,让越王为太子所用的。他不信越王手里一点倚仗都没有。
既然现在越王对外宣称,断了子嗣,就该施恩于他,许以重利,把越王手中的底牌拿到手里才是。
如此也可助太子一臂之力。
而不是怀疑他利用他。燕惊蜇觉得此举只会把越王越推越远,甚至让越王走到太子的对立面。若他与秦王联手,于太子将大大不利。
燕惊蜇又想起那个孩子。
那孩子若不是心思单纯,易轻信他人,就是心沉如海,心思慎密。不管哪样,只他于危乱中,不惊不惧,还能侃侃而谈,燕惊蜇就觉得这孩子非常人。
燕惊蜇在太子面前掩饰了对那孩子的欣赏。
他是不希望太子把注意力放在那孩子身上的。若他有个万一,燕惊蜇觉得有些可惜。
正想着,忽然觉得今天回家的路似乎长了些。
敲了敲车壁,问心腹小厮,“怎这么久?”
就见车前壁帘子拉开,一张冷肃的脸直直朝他看了过来。
“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