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但有了他,我才觉得生命完整了。”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鲁王惊得差点打翻手边的茶盏。
老七眼里的情愫不似作伪。鲁王定定地看他,长煜十一岁了,虽然不知道这年龄是真是假,孩子又是如何来的,但这孩子应是老七唯一的子嗣了。
鲁王目光又落到面前的茶盏上,略略定了定神。
老七信任他!
这个信任让鲁王心里酸酸的胀胀的。
鲁王努力缓了又缓心里的震惊,才又抬头看他,“母后定是极为欣慰的。”喉头有些哽咽。
赵广渊听他说起母后,眼里的痛意一闪而过。
他让母后和皇兄等得太久了。
鲁王见他这样,把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过去的伤疤看来还是被老七烙在心的最底处,不愿让人去碰触。
“为兄很高兴。”鲁王是真的高兴。曾经以为老七真的绝嗣了,他有想过要过继一个儿子给老七,母后不能没有孙嗣承继香火。
“在为兄心里,只有你最适合那个位置。”
“皇兄最适合。”皇兄仁心仁德,视民如子,他若坐上那个位置,大齐至少还会辉煌百年。
“是,皇兄最适合。”鲁王点头表示赞同,“但他已经不在了,只有你能承继他的遗志。”
不管是身为赵室子孙的觉悟,还是出于私心,鲁王都觉得老七最适合那个位置。
虽然他一个患有腿疾的王爷,碍不着谁,谁继位都不会视他为敌,但他最盼着老七坐在那个位置上。
这一刻鲁王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越发想帮赵广渊得到那个位置。
想到老七并不是孤立无援,他能瞒住长煜的身份,想必已经筹划了多年。
忍不住激动地站了起来,“兄愿全力助你!要人还是要钱,你只要与为兄支一声,为兄无有不应的!”
两三步走到赵广渊身边,“你皇嫂娘家,颇有些人脉,钱财更是不缺,只要你开口,兄便让他们来找你!兄手里的人都愿为你驱使!”
赵广渊朝他拱了拱手,“我信任皇兄,才把这等攸关性命大事诉与皇兄知,在今天之前,我还想着要徐徐进行,不可急躁,毕竟都等了那么多年了。”
可今天他们盯上了长煜。赵广渊想着要变一变了。
鲁王激动地点头,“为兄都听你的,你要为兄怎么做,为兄都会帮你。”
赵广渊点头,与鲁王悄声商议了起来……
他现在确实需要鲁王的帮助。他才回京不足一年,京中的人脉关系,与他建的还不够牢固。远不是浸,淫在京城,又不被人设防的鲁王可比。
也许他可以借助鲁王来达到一些目的。
让鲁王挡在前面,走在明处。
与鲁王一番商议,鲁王便从越王府离开,回去紧锣密鼓地布置了。
而才入夜,赵广渊就得了消息,说人找到了。
赵广渊安顿好妻儿,连夜从府里翻墙而出。
红袖阁雅间,燕惊蜇正与几个朋友话别。
“燕兄,这时辰还早,莫不是家里的母老虎要咬人了?”
轰堂大笑。
燕惊蜇不以为耻,笑道,“可不是,咬起来可吓人了。”
坚持要走,几人留他不住,只好目送他出门。
燕惊蜇的小厮已经驾着马车候在红袖阁门口。见他出来,扶着他便上了车,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燕惊蜇靠在车壁上,头痛地揉了揉额头。想起白天在太子面前回事的情形……
“……那孩子见属下与他聊起家常,对属下也失了戒心,属下观察下来,那孩子不似说谎。这么小的孩子,心思还没有那么缜密。”
当时太子听了有些遗憾,越王去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