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太子。
太子是从皇兄手中继承这个储君之位的,当年形势所逼,皇上狠起来,连亲儿子都杀,连襁褓中的皇孙都没放过,朝臣们吓得不敢说话,对皇上的决定不敢有任何异议。
赵广涣等于白捡了一个储君之位。
他坐得不安稳。
有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怀疑长至是自己的亲儿子,急于铲除这个后患,好坐稳他的储君之位,是一定的。
“启动南北杂货行的人手。”
“是!”
南北杂货行这些年因为给京城百姓提供了各种信息,当了一个媒介的作用,笼络了各式各样的人。有时候越是让人看不起的底层,越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很快,京城百姓便发现往城门方向的道路排起长龙,等走近一看,城门口除了守城门的兵丁,还有好些人在盘查进出人口。
京城各街道也是风声鹤唳,平时在街巷里闲聊的人都转身回家紧闭院门。
一波又一波急促的脚步声在巷子里传开。不时还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南北杂货行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是南街那边一座民宅有动静。赵广渊一听立刻起身,打算亲自前往。
才出了会仙楼,侍卫来报,说是王妃正往会仙楼这边来。
赵广渊脚步顿住,眼里的焦急一闪而过,一抹痛意袭上他。“去回禀王妃,就说本王说的,让她回府等消息。”
说完打马往南街疾驰。
南街一处民宅,黑衣男人也得了手下传来的消息。
看向长至,“看来你姑父也不是外头传的那样孤立无援。”
再落魄,身份摆在那里,比谁都高贵的身份,不可能一点倚仗都没有。
“小子,你很好,越王若选你当嗣子,我头一个支持。”黑衣男人一点都不隐藏自己对长至的欣赏。
说完就要走出去,“叔叔,”长至叫住他,头一回扭了扭身子,带着椅子都晃动了起来。
黑衣男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就不给你解绑了,你姑父很快就到了。”说完和立在屋里的男人很快走了出去。
长至只听到扑扑两声,很轻,不知是不是那些人会飞檐走壁,跳墙走了。
人走了,可他还绑在椅子上呢。
长至想站起来,可两只脚被绑在椅子腿上,一起身整个人往前扑,一张脸立刻朝下整个扑在地板上。
长至想站起来,没成功,只尝试着把脸转了个方向,带着椅子才在蠕动,就听到院门砰的一声,似乎被人踢开了。
心里起了希望,是爹来了吗?
挣扎着想看过去,很快一双大腿就到了近前,他连人带椅被人扶了起来。
长至抬头看去,嘴巴瘪了瘪,眼泪就下来了。
爹!
儿子一脸的委屈,让赵广渊整颗心都狠狠地揪起。
他好不容易得来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果仅有的这个儿子出了事,他一定会杀进宫里,屠尽该屠之人。
两个侍卫跟着进来,见小少爷被五花大绑,忙上前帮着解绑。很快长至就被解开了。
赵广渊小心地拂去儿子脸上的尘土,“没事吧?”眼里蕴藏着风暴,看向长至的眼神又无比的宠溺和温柔。
长至摇了摇头,才一自由,就扑到赵广渊的怀里。
听着儿子哽咽的声音,赵广渊一颗心碎了几瓣。抚着儿子小小的背脊,动作越发轻柔。
两个侍卫很快出去了,在院子里四下翻查。
赵广渊上下细看儿子,见儿子身上没受伤,狠狠松了一口气,有点失而复得的惊喜。
依赵广涣的疑心,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
潜在的隐患不会让它留着。没想到长至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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