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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精力多放在楚王秦王身上,哪怕盯着晋王魏王吴王也比盯着越王强啊。想着越王被贬皇陵十年,从一个元后嫡子落到那样的地步,黑衣男人对越王又起了几分同情。
似乎察觉到黑衣人不似那种大凶大恶之人,长至觉得他这条小命可能无虞了,他应该还是能再见到爹娘的。
心里轻松了几分,与对面的男人聊起天来,“叔叔你有孩子吗?”
男人一愣。这孩子不仅不害怕,还跟他聊起家常了?
“你觉得我有没有孩子?”
“叔叔你罩着脸,我看不清。”
“那为什么是叔叔,而不是伯伯?”
“因为叔叔你说话的声音听着很年轻。”
黑衣男人又挑了挑眉,面罩下嘴角勾了勾。又靠向椅背,也与长至聊起家常。
他不想用手段逼供,现在这孩子又正好失了戒心,也许寻常的聊天,更能套问出一些内情。
长至见他对自己家很有兴趣的样子,问自己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爹娘又是如何相处的,和他又是如何相处的,问他在皇陵的事,问他娘又是怎么遇上爹的……还问他“家乡”的事,问他“亲身爹娘”的事……
长至没有在对方一连串的问询中失了方向,“我姑父……”“我姑母……”如何如何,信口拈来,一句破绽也没有。
在长至和黑衣男人一问一答中,赵广渊也已收到长至失踪的消息。
从司农司直奔会仙楼。
蒋离在他的目光逼视下两腿直发软,“那名伙计小的已派人去找了。”蒋离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名伙计。
在会仙楼当伙计,比别处当管事挣的还多。虽然客人多了些,应付的事情杂了些,每天没个歇的时候,但上六天就给一天假,平时得的赏银和赏赐拿到手软。
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别人策动,自甘毁掉自己!
蒋离想不明白。而且不仅工作会丢,王爷难道能放过他?
别人给的好处,那么大,大过自己的生命?
赵广渊知道不能迁怒蒋离,但现在他恨不得把蒋离凌迟了!
事虽是伙计做的,但蒋离没看出来伙计的异样,没把人管好,就是他的失职。
蒋离如泡在冰水里,整个人都僵了,脚软得站不住。
“王爷!”方二一脸焦急地跑进来,“人都派出去了,各城门那边也都派了人手严加盘查。”
赵广渊指尖掐进肉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现在只想毁天灭地。
“加派人手在城里找!”
“是!”方二应了声,又看向赵广渊,“王爷是觉得少爷人还在城里?”
赵广渊现在看谁都想凌迟一遍,冷冷地看着方二,“我觉得!我觉得少爷现在还好好呆在府里!”
方二浑身一凛,听出他的悲愤之意,涌上一抹心疼。
他现在已经无比确定小少爷就是小世子了,王爷可能只有这一个儿子了,那些该死的还捉了世子!
他想把他们千刀万剐!
“属下这就加派人手!”就要闪身出去,又被赵广渊叫住。
给了蒋离一个眼神,蒋离一愣,便告退出去了。
出来后眼里差点喷火。该死的贼人,害得王爷都不信任他了。恨不得亲自跑去捉住那名伙计问个究竟。
又恐王爷要寻他,急得在酒楼里转圈。
蒋离出去后,赵广渊吩咐方二,“让人盯着太子和秦王楚王那边,一有异动,立马来报。”
“王爷是怀疑他们?”
不是怀疑,赵广渊现在就是认定这两方做的。
且认为太子嫌疑最大。
秦王自负,当年下在酒里的毒多半与这两兄弟脱不开干系,皇陵那边又有长至“生母”的坟,他们自认为找到证据,不会执着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