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了。
鸣金声在济南城的东郊不断的回响,正在进攻城池的清军正乱哄哄的后退。
攻城和野战不同,进攻东城的清军根本没有携带多少可以应对骑兵的器具和武备,他们携带多是盾牌顺刀这样利于登城作战的兵刃,这样的情况之下和骑军野战几乎没有胜率。
整个济南东郊的清军营地只有一支千人规模的骑兵,两个牛录的蒙古骑兵,还有就是满洲正蓝旗压阵的两个牛录。
一共四个牛录,一千出头的人数。
来袭的明军约有三千人的规模,如果这是在辽东战场之上,那么这些清军绝对不会畏惧。
一千人对阵三千人,他们有什么不敢?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连战连捷,野战罕有败绩。
在辽东,他们几十个人追着明军一千多人逃窜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数千人击破明军数万人只不过是家常便饭,明军的孱弱让他们从心底里鄙夷。
但是这一次,济南东郊的清军却是没有了多少出战了勇气。
不是因为明军的骑兵来势汹汹,威势迫人。
也不是因为明军的骑兵突然出现,恍若神兵天降,让他们一时间措手不及。
只是因为那支席卷而来的明军骑兵,最前方树立着一面火红的将旗。
那面将旗让他们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一些令他们感到恐惧的记忆。
真定城郊,和他们列阵相对的明军,让他们损失惨重的明军,也是在同样将旗的带领之下。
伴随着出战的蒙骑被摧枯拉朽的击败,济南东郊的清军也彻底失去出战的勇气。
陈望倒提着马槊牵引着战马奔驰在前,目光快速的从整个战场一扫而过。
胡知礼和陈功两人一左一右,领着部众分离而出,已经击溃了清军派遣前来拦截的骑军。
而后绕过清军竖立在东郊的营地,向着济南东城的城下疾奔而去。
清军营地之中鸣金声大作,原本那些正在攻城的清军想要回营,但是他们撤退的道路却是被胡知礼和陈功两人带领的骑军和营地隔离了开来。
这一部分还没有来得及回营的清军约有千人左右,其余的清军因为离营地较近,所以及时完成了撤离。
济南东郊的清军营地距离济南城只有三里左右,只是一座临时搭建起来攻城营垒,各项设施都不完善。
营外甚至连拒马都没有,外围的营墙都是粗略由土木垒成,一些地方低矮的甚至跃马可入。
“挥蓝旗,依照原定计划行进。”
战马飞驰,数里的距离一晃而过,陈望转过头,没有再去看济南东郊的清军营地。
计划虽然一切顺利,但是现在却并不是庆功贺喜的时候。
清军百战之师,北面和南面的清军已经是发现了这边的异常,从南北两面的清军营地之中已经有数支兵马驰援而来。
济南城外的清军尚有两万之众,这一次他带的骑兵一共只有三千余人,正面抗衡根本没有胜算,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过从一开始,陈望的打算就不是用这三千余骑,在郊野正面去对抗济南城外的两万清军。
陈望目光向前,那支被没有及时撤回营地的清军,此时就在他的前方勉强结出了一个阵势,距离他只有两百步的距离。
他们不想败,他们想要命,他们想要活。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他们下意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抱团取暖。
只是,这一切只是徒劳的。
一支孤军,一支武备都不全的孤军,被推出来的攻城这些清军基本都是蒙古人和汉人,其中最多的汉人。
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甲,只有一件号衣,一柄顺刀,好一些多一顶帽子,多一面盾牌,大多数的甚至头顶都是光溜溜,脑后梳着一根短小的金钱鼠尾。
他们的眼神恐惧,浑身颤栗,紧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