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来的张参将别看年岁颇轻,却是城府极深,
不说他带来的那些精骑,其后面更有杨帅、督抚、阁臣撑腰,甚至连当今圣上都对这张诚青眼有加,我等以何与之相斗?”
靳勇提起酒壶,小心的给叔父斟满,又道:“今日校场验军后,那薛敬曾来试探于我,观其言语,似乎对张将军要裁撤家丁之事,颇为不满。”
“哼!”
靳新朋冷冷的哼了一声,才道:“鼠目寸光之辈,勇儿切莫再同他联络,参将大人志向高远,且胸怀宽广,必是大有前途之人,
这张将军现下正是羽翼未丰的起步阶段,你我叔侄二人却都已然投身在将军麾下效力,未来张将军一步步升迁高位,你我叔侄不也是水涨船高么。
可怜那薛胖子老眼昏花,看不清情势,还妄想拽着老夫来对抗那张将军,幸得老夫及时醒悟,与之断了往来,如今切不可在自陷泥潭。”
靳新朋话说得多了,略感有些口渴,竟又干了一盅,他拿手指敲击着桌面,提醒靳勇为他斟酒,又继续道:“那薛胖子不知悔改,一错再错下去,这开平卫今后恐怕就没有姓薛的这号人了。”
靳勇刚斟完酒,闻言手一抖,道:“叔父的意思,张将军会将薛大人……”
“哼,那厮虽一副憨态可掬的面相,却最是贪婪且阴鸷,前时兵部公文传来,惟他未得封赏,此刻,只怕连我与严庆荣都已被他忌恨上了,俗语云狗急就会跳墙,却是不可不防啊!”
靳勇有些担心的问道:“叔父,要不要提醒张将军一声,使其提防那薛良清叔侄?”
靳新朋未直接作答,他又一次端起酒盅一饮而尽,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轻声道:“若是那张诚须我等提醒,才知防范,便不再值得我等的追随,
勇儿,你以为张诚不知薛良清会有何反应嚒?
实话对你讲,薛良清之今日,皆是张诚一步步所逼,他正是借用了薛良清的贪婪,才使其走上绝路,好一举将之剪除,以震慑我北路的众人。”
“啊,杀鸡儆猴?”